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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浩卻耐心地勸我:“寶寶別怕,它跟其他普通的山?jīng)]區(qū)別,你要是害怕就給我打電話?!?/p>
我猶豫道:“可這一單才五塊”
“可能這一單就值這個價吧,沒什么特別的?!彼恼Z氣有些難以掩飾的輕蔑,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那雙清澈的眼睛覆上一層薄霧,他可憐兮兮地道:“但五塊錢是我半天的飯錢了,寶寶,就當是為了我?!?/p>
我裝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樣,咬牙道:“好吧。”
距離零點還有一個小時。
晚上的哀牢山霧氣很重,視野一片朦朧,可見度不足五十米。
客戶匿名發(fā)來了消息:【出門了嗎?我要準時拿到貨】
我注冊了一個小號,早早就在容浩的直播間蹲守了。
看到那個熟悉的背景,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上輩子,我就是在那喪命的!
容浩和司斐斐在直播間忙著卿卿我我,還拿我當漲粉的籌碼。
容浩看著手機上的配送距離,不屑地笑道:“你們猜猜這個窮酸的女人,為了五塊錢會做到什么程度?”
司斐斐在一旁捂嘴笑道:“好啦,不要這樣玩弄人家了~”
他用陌生號碼給我發(fā)來消息:【你敢搬著珠寶進哀牢山更深處,我就再給你多加錢,多進一公里就多加十塊錢】
直播間的彈幕閃得飛快。
【這年頭不會有人為了一塊錢,連命都不要了吧?!】
【他們都是一個團隊的,你們誰信了,老了之后我要給你們賣保健品】
【等等?。∧莻€女的還真去了,真的出事了我草】
【天哪這居然不是劇本???!直播間不會被封吧,趕緊錄屏??!】
我想放棄,可低頭看見我腳上穿著的鞋還是容浩用兼職賺來的第一桶金給我買的,我又有勇氣了。
大一那年,是他追的我。
他說我是他整個貧困生生涯中,上天賜予他最寶貴的禮物。
他每天鍥而不舍地跟我一起上課,空閑時間給我一起做兼職,泡圖書館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