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為何一直沒有入族譜。
原來母親的本意,是想讓兄長入贅姜家。
其實,這也是后面她悟出來的。
以前她的心都在蕭啟之身上。
母親因此才一直沒有說罷了。
蕭啟之看著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胸口莫名地堵得慌。
他有心想解釋幾句,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解釋什么?
她是一個奴婢。
此事若是鬧大了,對她能有什么好處?
更何況,她身上還背著罪臣之女的名聲。
蕭啟之甩袖,轉身走到了桌案后,拿起一份公文開始批閱。
見狀,姜昭寧一言不發(fā),自動站到了他的身后。
拿起墨錠,在硯臺里不輕不重地畫著圈。
她的神色平淡如水,仿佛只是在做一個奴婢分內該做的事情。
動作標準,姿態(tài)謙卑。
蕭啟之的筆尖在紙上頓住,留下一個墨點。
他頭也不抬,聲音里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煩躁。
“姜昭寧,你不生氣嗎?”
他還以為她至少會質問,會哭鬧。
他甚至已經在心里盤算好了如何平息她的怒火。
聞言,姜昭寧磨墨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原有的頻率。
她覺得可笑。
憤怒?
她的憤怒除了能讓他欣賞一番自己的狼狽苦楚,對于改變任何事都沒有半分用處。
“王爺說笑了?!?/p>
她的聲音清晰地傳來,帶著一絲冰涼的疏離。
“奴婢只是謹守一個奴婢的本分罷了。”
蕭啟之手里的筆被他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