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蹲坐在桌子上欣賞天花板,余光瞥到蒼九一直盯著謝薔,立馬挪了挪狼軀,將他的視線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蒼九挑了挑眉,心中嗤笑了一聲,隨即同樣傾側(cè)了身體,繼續(xù)盯著謝薔。
天狼立馬又挪動起狼軀,繼續(xù)妨礙他盯著謝薔。
來來回回了幾次,蒼九終于懶得跟它犟了,無聲開口:很好玩嗎?
天狼露出欠揍的表情:┗(▔,▔)┛
蒼九瞇起眸,臉上露出幾分挑釁的譏笑:你這么努力,有個帶不動的廢物主子又有什么用?
天狼瞬間被激怒,猛地站起身來,狼軀低伏下來,朝著蒼九兇狠地呲起狼牙,發(fā)出低沉的示威聲。
那條碩大的狼尾,也跟著用力地甩在桌子上,宣示著它的憤怒,卻不小心掃到桌上的水杯,水杯瞬間飛到了謝薔的懷里。
“?。 ?/p>
聽到謝薔驚訝的低呼,天狼頓時收起兇狠的狼相,轉(zhuǎn)身緊張地向她看去。
水杯滾落到地上,“啪地”碎成了玻璃碎片渣,謝薔的白大褂被打濕了不少,好在杯里的水是溫的,她并沒有燙傷。
天狼心虛地蹲坐下來,低下的狼腦袋可憐巴巴地看著謝薔,“嗷嗚……”
“沒事。”謝薔摸摸它,正準(zhǔn)備起身將玻璃碎渣收拾掉,身旁蒼九不知何時走過來的,視線冷淡地掃過地上,隨即俯身將她抱起。
身體猝不及防地懸空,失重感讓謝薔下意識抓緊了蒼九的衣服,“蒼九?”
蒼九將她抱到了桌面上,對上她滿眼疑惑卻毫無戒心的表情,胸腔內(nèi)的心臟突然快跳了幾下。
她怎么能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急促的心跳聲幾乎要震破敏感的耳膜,蒼九完全無法忽視自己的異樣,這種發(fā)現(xiàn)女孩其實有在信任他的滋味,讓他像是渴了許久的狐貍突然舔到了一點甜水,并不會感到半分解渴,反而只會加重那種饑渴感。
如果將懸掛哨兵尸體的兇手告訴她,她會恩賜他更多的甜水嗎?
喝多了,會不會就不渴了?
他無比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銀發(fā)少年的掌心,輕覆在謝薔的衣領(lǐng)扣處,輕輕一撥便將衣扣解開,“殿下別急……”
我會查到的。
現(xiàn)在有更要緊的事情,那就是,“我先幫你脫掉……”
蒼九靠得有些太近了,柔軟又彈性的狐耳,不自覺地輕蹭在謝薔的臉頰和鼻尖上,浮起幾縷輕飄飄的癢意,讓她想要打噴嚏。
謝薔不禁稍稍后仰了些,“不用……”
她伸手去擋蒼九解衣扣的動作,怎料又被他抓住了手,那雙濕漉漉的狐貍眸應(yīng)聲抬起,肉眼可見的露出幾分哀怨,“這點小事,我都不能為殿下做嗎?”
少年的臉貼得太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下那兩顆漂亮的痣,宛若浸了光的夜星,奪目得讓謝薔都忍不住失了神,“也不是……”
“那殿下就不要拒絕?!鄙n九解開最后一個衣扣,修長白皙的手指劃過謝薔的肩膀,別住了兩邊的衣領(lǐng),輕輕一勾便是將白大褂褪到了她的腰上。
抬頭發(fā)現(xiàn)謝薔還在盯著自己的臉,蒼九不禁閃了閃眸。
如果是別的向?qū)н@般直勾勾地看著他,他早就想挖了對方的眼珠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