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一行人也沒有心情繼續(xù)喝酒,相互道別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蘇童回到了舊廠房,看著一片狼藉的宿舍,心里很是無奈,按理說他完全可以找家酒店住一晚的,但一看到手腕那條色澤黯淡的金魚,有強迫癥的他還是決定回來先把電充滿再說,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休息了一個晚上的蘇童將已經(jīng)充滿電的石頭收好,背著背包搭車來到了位于步行街金龍大廈門前,看著門口那氣派的招牌,邁步走了進去。
夢翔珠寶公司位于金龍大廈的二十三層,占地一千多平米,裝飾得極為奢華,蔣玉東的辦公室位于朝東的位置,一大早就來到公司的他此時正忙著批閱文件。
陳之禮則是坐在不遠處的會客區(qū)一邊無聊的刷著手機一邊盯著經(jīng)常從旁邊走過的蔣玉東秘書那窈窕的身子出神。
蔣玉東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無奈的笑道:“老陳,你這么早跑過來不會是特意來偷窺我的秘書吧,要不要我把小娜的電話給你?”
“免了免了?!标愔Y笑著擺手拒絕,“兔子都知道不吃窩邊草呢,我怎么會干這么沒品位的事?要不是為了蘇童的事,我吃撐了這么早跑過來看你上班呢?!?/p>
“你呀!”
蔣玉東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個性子還是改改的好,就算是沒有野心,但也不能當咸魚吧?伯父這么打磨你也是為了你好?!?/p>
“我倒是想有野心來著,可是家里人他同意么?”陳之禮有些忿忿道:“把我丟到一個破廠里任由我自生自滅,這就是你說的為我好?真要為了我好就不要管我,讓我做自己喜歡的事不行嗎?
為什么要把我死死摁在一個破廠里,還不是生怕我耽誤了我哥的前程?”
“好了好了,你也少說幾句?!笔Y玉東皺起了眉頭:“你的性子你自己還不知道么,無論是當官還是經(jīng)商你都不是那塊料,真要放你出去指不定就惹出禍來,當今一號治下極嚴,以你的性子一不小心就會惹出亂子來,到時候大家都麻煩?!?/p>
陳之禮輕哼了一聲不說話,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無論是當官還是經(jīng)商都不適合。
緊接著蔣玉東說道:“不過你雖然性子跳脫,但新交的那位朋友倒是不錯啊,挺有趣的。”
“那是,我的朋友那還有錯?!闭f到蘇童,陳之禮又有些興奮起來:“老蔣,昨天晚上你看到了吧?蘇童那兩下子帥不帥,直接飛撲過去,三兩下就把那六名歹徒制服了。
昨天晚上我姐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我看得出來,連她也被震到了,否則也不會那么痛快的連一個筆錄都不做就讓我們回家了。”
“嗯,確實挺厲害的?!笔Y玉東放下了手中的筆點頭道:“我還從來沒看到伸手這么厲害的人,就憑他能空手捏碎酒杯,這一手我就從來沒看到有人能做到?!?/p>
“是吧,我跟你說啊……”
陳之禮興奮的還想說什么,卻聽到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蔣玉東拿起電話,話筒就傳來了前臺妹子的聲音:“蔣經(jīng)理,這里有一位名叫蘇童的先生說跟您有了預約,請問您要見他么?”
“嗯,是的,你請他上來吧。”
蔣玉東放下了電話,笑著對陳之禮道:“喏,你的那位朋友來了?!?/p>
很快,蘇童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
“蘇老弟,我們又見面了?!笔Y玉東笑著迎了上去伸出了右手。
“是啊蔣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碧K童也微笑著伸出了手,兩人握過手后,蘇童直接了當?shù)恼f:“兩位,東西我?guī)砹?,你們可以找人來驗一下貨,滿意了我們就交易,如果不滿意我立馬把東西拿走,你們看怎么樣?”
“當然可以?!标愔Y毫不猶豫的說。
蔣玉東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也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
“砰!”
當蘇童將背包放在地上時,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地板也輕微的震了一下。
“喲,挺沉的呢?!?/p>
蔣玉東笑著說了句,說話間,蘇童從包里拿出了一個金燦燦的東西放在了桌上對陳之禮道:“喏,這就是你要的東西,你先看喜不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