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千防萬防,把霍遠征那邊給防住了,沒防住俞湘南!
江雷霆見陳硯川有些著急的樣子,朝他低聲安撫道:“夏夏剛睡著呢,先不急,阿耀現(xiàn)在人也不在醫(yī)院?!?/p>
陳硯川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tài)度是有一點兒不妥。
就算再擔心許長夏,他也不該表露出來,免得給她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沉默了幾秒,回道:“夏夏這才剛出事兒,阿耀馬上就要離開北城上島,這事兒恐怕是不急不行?!?/p>
“而且,我知道香江霍家那邊的事情,進展得不是很順利,所以正想找阿耀聊一聊。”
“你說得對!”江雷霆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他就說,陳硯川這個大忙人怎么有空來找江耀,原是為了香江那邊的事情。
說到香江,江雷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
他隨即將陳硯川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你最近跟香江那邊走得有點兒近,上面已經(jīng)開始吩咐秘密調(diào)查你了,你最好是謹慎著點兒!非常時期,就不要再跟那邊有走動了!”
“我此行去湖心島,上面幾位還提起了你,似乎對你有一點兒不滿?!?/p>
陳硯川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江耀剛到北城那晚,就給他打過電話提醒。
其實最先得到消息是的顧景恒,是顧景恒先提醒了江耀,陳硯川交往密切的香江人員中,有成分不太好的。
再加上,陳家的背景有點兒復(fù)雜。
陳硯川十幾年前剛回到國內(nèi)時,正是國家需要人才的時候,而且當時已經(jīng)查出陳家那件事是冤假錯案,所以對于他入仕途并沒有產(chǎn)生什么負面影響。
但是,一旦往后他出了點兒什么問題,他的那段留學經(jīng)歷,就將成為他的致命打擊。
現(xiàn)如今香江和華夏國,還有a國之間,已經(jīng)到達了非常微妙的一個關(guān)系,這個時候,正是槍打出頭鳥的時候。
而陳硯川偏偏近來和香江那邊聯(lián)系密切,撥出去的電話記錄和書信往來都能查得到。
雖然陳硯川行得正坐得直,但是架不住這個非常時期,他的每一個行為都會被放大,再加上,他的對家添油加醋對他進行攻訐誹謗,所以一下子將陳硯川推到了風口浪尖處。
吳秘書這兩天一直在想辦法,幫他將這事兒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上面會對他有所不滿,其實也在陳硯川的預(yù)料之中。
陳硯川朝江雷霆看了看,忽然間明白了江雷霆的言外之意。
他一個人出事兒不要緊,不能連累江耀。
他沉默了片刻,低聲應(yīng)道:“我明白,那麻煩江老替我向阿耀帶兩句話,告訴他我來過?!?/p>
“還有……”
“你說?!苯做娝杂种沟臉幼?,徑直道。
江雷霆其實倒不是擔心陳硯川拖累江耀,陳硯川這人還是挺正的,而且他們原本就不在一個體系之內(nèi),而且國家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即便陳硯川真有些什么,對江耀影響也不會很大。
他只是覺得,江耀自己已經(jīng)忙得焦頭爛額,如果再加上陳硯川那邊的問題,恐怕江耀也是分身乏術(shù)。
陳硯川斟酌良久,低聲道:“還是不用告訴他我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