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出乎他意料了。
“干嘛?”
“原來是你居心不良?!?/p>
平白被扣一口大鍋,柳清嶼頭暈?zāi)垦#骸拔揖褪窍牒染茐涯懀l知道昨晚那酒上頭真么快,明明標(biāo)著三度的……總之,我發(fā)了點酒瘋,不肯好好睡覺,今早還穿著睡衣在外邊亂逛?!?/p>
知道他愛面子,蘇子籟若有所思點頭:“那你這酒瘋發(fā)得還挺別致的,這樣的瘋你從未對我發(fā)過,真是厚此薄彼……嘖,什么酒???我買來給邢希嘗嘗。”
柳清嶼不理他,他一個人自言自語:“你先前也不這樣啊,嘖,早知如此,昨晚我就該下去看戲,可惜了?!?/p>
“還說呢,昨晚你怎么不來阻止我?”
“我怕打擾你們好事,夜闖新人房什么的,多冒昧啊,再說了,你也沒喊救命,我聽了一晚上,什么都沒聽到?!?/p>
柳清嶼真想咬他:“必須喊救命你才來?”
蘇子籟不假思索:“那救命就像安全詞嘛?!?/p>
柳清嶼沒聽懂,他微微挑眸,用余光瞥他,惱怒問:“你再安全一個呢?”
他面子里子都丟光了,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不下去了,損友還在跟他講人身安全的事,那他的心理安全就不用保障了嗎。
“別污蔑我,我跟你可沒什么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啊……別說,你不如跟你妻子商量,說不定她馬上原諒你?!?/p>
他吞吞吐吐:“聽說信息素紊亂的,那方面欲望都比較強?!?/p>
蘇子籟越說越小聲,話罷,忽然意識到對面人神色不對,居然一點不臉紅,有的只有困惑,他渾身一凜,抓住包:“我還有事,先走了?!?/p>
這都什么跟什么?
鬼使神差間,柳清嶼靈光一閃,聽明白了,他冷哼一聲,還沒開口,蘇子籟狐貍變的,手疾眼快扯了包跑出幾步,遠(yuǎn)遠(yuǎn)拋下一句:“我去補覺?!?/p>
要追是追得上,大早上跑來跑去你追我趕的,有夠丟臉,跟高中生沒什么兩樣。
柳清嶼懶得追他,他冷臉灌自己水,喝完放下杯子繼續(xù)生氣。
都是些什么損友。
一個愛喝酒,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凈添亂,說的什么胡言亂語。
他頭疼地扶了扶額,他也是腦子有問題,在這里聽他們胡扯……不如多上兩節(jié)課。
上課不能讓他厘清思緒,但能給他找點事做,花店有員工,他坐在這里閑著也是閑著,還沒做手工來得自在。
他也不知道生誰的氣,氣來氣去還是覺得自己最可氣,恨不得揪自己頭發(fā),一想到可能要同她解釋“最喜歡的人”,就恨不得以頭搶地,撞死裝暈。
想到今早自己干的一系列蠢事,更是想找個洞挖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