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曉得自己會因為情緒反復(fù),她還是卑鄙的用了這招。
顧涯看著她,說不出話,阿吀見他這樣子發(fā)傻,就湊上去親了他
路上怨(一)“小祖宗,睡覺行不行?……
因著都滿足了阿吀,所以后頭三日她都比較安靜。
到了五月十四這晚,阿吀月事干凈了,就拉著銀杏幫著她洗澡洗頭。
比起十日之前的形容枯槁,她這會兒的氣色已是好了很多,身上不再麻麻賴賴的,臉上黃氣去了大半。至于瘦弱,那還得需很久才能養(yǎng)出來。
阿吀坐在浴桶里,水并沒有放滿,她是嫌自己臟。只一點一點加著水,等身上和頭發(fā)都洗凈了,她又換了一桶水,這才安心泡了起來。
長發(fā)枯黃地垂在木桶之外,阿吀叮囑著銀杏用發(fā)油一點點抹著。每一根發(fā)絲都照顧到了之后,她也泡得差不多了,擦凈了身子,趴到床上讓銀杏給她抹了膏狀的東西。
“姑娘,這是什么啊,好香啊?!便y杏忍不住感嘆,她取出一坨,混著另一個不知什么做了的油,給阿吀推拿了起來。
“我讓顧涯去他華姨那里要的,他華姨的東西是真不錯啊,要比店里一罐十兩的好多了。方子不都謄抄給你了嗎?等后頭配齊了,你多做些,自己也用了就知曉好處了?!?/p>
阿吀舒服了,耐心解釋道:“女子,從頭到腳都要小心呵護著,頭發(fā)要抹了發(fā)油;身上要用了脂膏和花油;臉上就更講究,得看是什么狀態(tài),隨時替換著用;還有手,也得涂了脂膏,包著養(yǎng)著護著。”
聽得銀杏是又吸氣,又不可置信:“這得花多少銀子啊?!?/p>
“人本就是需要大把銀子養(yǎng)著才能活好的東西,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反正都得死,活著的時候能享受了就該享受?!?/p>
銀杏年紀還小,即便懂事,嘴巴還是有些藏不住話:“還是公子對姑娘好,我看公子自己吃的用的都簡單,他腳上那雙草鞋都不舍得扔?!?/p>
阿吀翻個身,讓銀杏給她抹了正面,面對銀杏的臉紅她有些無所謂道:“他只是對衣食住行沒什么在意而已,對他在意的東西照樣舍得。你看他那匹馬,少說一千兩白銀都不一定能買下。”
她腦子里又閃過顧涯執(zhí)劍模樣,悠悠道:“還有他隨身的‘銀光’劍,怕是傳世的兵器,按著我如今的花銷,就算花一輩子積攢的銀兩都買不到?!?/p>
聽得銀杏脖子都一縮,她本以為顧涯只是個長得英俊些的江湖少年,了不得最多算是富貴。這會兒聽了阿吀說這些,她才終于好奇起了兩人身份。
她想了,也就問了。
這會兒脂膏已是抹完,銀杏將素白繡了白蓮暗紋的肚兜給其系好,又將軟云錦的里衣撒嬌褲給其穿上。
阿吀張著胳膊,上一息還精神著的面容,這一會兒打了個哈欠就有些困乏意思了,她回:“顧涯如果沒撒謊的話,那他就是天下第一的徒弟,保不齊也會是下一個天下第一?!?/p>
“天吶,公子竟這么厲害嗎?”
阿吀撇嘴:“武功高的人事兒也多啊,你看古往今來,哪個江湖第一不是風(fēng)餐露宿,最后不得善終。這可不是值當(dāng)羨慕的東西?!?/p>
銀杏還是覺著天下第一厲害:“那姑娘呢?”
“我吧,就是個沒用的廢物,拖油瓶,坐吃等死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