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俘虜,任她擺布喜怒。
對她越是難以抗拒,恐懼越是無邊蔓延。
阿吀輕輕張口,仰著頭故意從嘴角流出,這一幕香艷,顧涯低首,手指去捏了她下巴,大拇指指腹摩挲她嘴角唇邊。
他欲言又止,終是什么也沒說。
阿吀伸出舌頭,捉著顧涯的手用他食指抹了他指尖,又牽引著他將嘴里那點(diǎn)抹在了自己脖子鎖骨臉頰,殘余又滴落,順著脖頸喉嚨曲線往下蔓延,她做這些時(shí)候,一直仰頭望著顧涯。
燭火昏黃。
顧涯眼底暗流涌動(dòng)。
長夜漫漫,一次顯然不夠平撫,若他不用筋疲力盡慰藉阿吀此等撩人妖物,又該如何。
顧涯雖做得很久,但卻醒得很早。他夜里聽到多了兩個(gè)人進(jìn)園聲音,猜測該是竹青與孟青榕到了。
早間兒桑甜還睡著,食廳里就只有除卻銀杏之外的五位男子。
三年半未見,孟青榕大有變化,他本就比顧涯大了一歲,如今正是二十有一。
其姿態(tài)清清肅肅如玉山,其面容朗朗昭昭若晴空。
不若陸裴神仙面貌遠(yuǎn)得如冷月,孟青榕是一見就覺得暖。
男子言語客氣許多,也無閑話家??闪?。
一室就只余下碗筷相碰聲音。
期間孟青榕倒是對銀杏手藝夸贊了幾句。
銀杏不大好意思跟五男共處一室,快快用了些粥菜就匆匆退下。
顧涯食飽,放下碗筷后才道:“此次阿吀托了陸大人邀你來,其實(shí)是為了武當(dāng)長老失蹤一事。其中細(xì)節(jié),可等阿吀醒了之后,一同商議看看?!?/p>
孟青榕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瞧顧涯再不似之前青澀,竟有幾分欣慰之意道:“我本也猜測此事可能與當(dāng)年鬼門有關(guān),還未來得及下山尋師伯,沒想到你的消息先來一步。”
他視線一掃,瞧見顧涯脖頸露出了一點(diǎn)爪印與紅痕,他還未通情事,居然微微歪頭指了他脖子疑惑說了句:“顧少俠我聽聞你五蘊(yùn)訣已是大成,現(xiàn)今還能有了貓兒能近你身傷了你?”
這話問得年長幾歲的陸裴三人都生了拘謹(jǐn)。
竹葉又想笑,只埋頭喝粥。
竹青已和孟青榕熟稔,桌子底下去踢他腳。
陸裴替顧涯解圍:“顧少俠心善,心疼小貓兒,被撓也尋常?!?/p>
孟青榕又道:“這處園子還有蚊蟲嗎?顧少俠可需藥膏?我那里有些?!?/p>
竹青已是手作拳狀地放在嘴邊咳嗽提醒了。
這下沒人接話,腳下還在被竹青提醒,孟青榕又見顧涯耳朵發(fā)紅,后知后覺才意識(shí)到顧涯和他那位未過門的妻子該是行了敦倫之事。
那小貓兒,恐就是明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