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阿吀再喊不了誰的名字,昏里昏頭除了嗯嗯呃啊啊嗚嗚什么也喊不出來了。
當(dāng)天晚飯時(shí)分,阿吀和顧涯又是因?yàn)檎f了幾句孟青榕不對付,可顧涯已不管阿吀那副嘴臉了,他自己被罵得臉色難看,可仍舊從門縫里擠了進(jìn)去。
人在前面一邊踢鞋子一邊往床邊走,阿吀很是煩躁地來了句:“跟著你日子太苦了,等翻案事情一結(jié)束,我要找個(gè)有錢人抱大腿混吃等死?!?/p>
顧涯站在門邊兒,看著被他從瘦不拉嘰臟兮兮的黃毛丫頭,養(yǎng)到如今康健婀娜的大美人,直接將門一關(guān)。
他步步緊逼,上前幾步掐著她的腰身兒臉色陰沉道:“我剛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阿吀真就再說了好幾遍。
顧涯冷笑:“我看你就是…”剩下兩個(gè)字湊到了阿吀耳邊說完。
聽得阿吀腳就踹了出去:“你給我滾,別在我屋子里待著,你…”
兩人還在嘴上身體上爭著,忽聽許久未聞的梵音破魂咒再度響起。
顧涯手上迅速封了阿吀聽覺,他右手隔空取了銀光,左手?jǐn)堉妇蛷拈T口處閃身到了院內(nèi)。
桑甜封了林雀五感關(guān)在屋子里,同竹葉一前一后也從屋內(nèi)翻身出來。
只見房頂處站立十二人,皆是頭戴面具,身著黑袍。與錦城那次不同,這九人的梵音破魂咒明顯要厲害得多。
顧涯不得不再封阿吀五感。
這十二人中間一人笛聲帶著音刃掃向院中,音調(diào)起高之際,另外十一人齊齊而動(dòng)。
顧涯手上挽了個(gè)劍花,煞氣顯現(xiàn)一刻閃身到了一人身后。若是一對一硬戰(zhàn),在場無人能敵他,便是圍殺,他勝算也多,可這些人根本無心戀戰(zhàn),招招式式朝向的人都是阿吀。
且過招間以躲避為主,見無法近其身,就又齊齊退到屋頂處拿出來笛子。
音律功夫麻煩,若只守不攻普通人聽久了就會被震碎五臟六腑。
顧涯索性將阿吀往桑甜跟前一推,長劍再動(dòng),身子騰躍至空,身形直逼房頂而去。
速度里不容旁人再有反應(yīng)機(jī)會。
他憋了很久了。
他想sharen也很久了。
血脈隨著煞氣滾燙,顧涯握著銀光劍炳的手背青筋暴起,氣馬尾發(fā)絲因其動(dòng)作快捷在空中漾起弧度。
為首之人道:“他有走火入魔之兆,先撤?!?/p>
這幫人想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試探一番,可顧涯身法間已閃至言語人背后。
銀光毫無留情地穿過此人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