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渠老板來一個吧。聽旁人的戲,總覺得這心里不對味?!?/p>
眾人的起哄和喧囂聲,讓渠蘭泱恍惚了神智。
他分明記得,他在唱???
“明亮亮一輪皓月映鐵甲,靜悄悄四邊寂靜少人聲。來至在金山腳下宋營且近,點明了火把就要出征”
清冷寂靜的街道,因為敵軍的攻略,兩邊門窗盡掩,人心惶惶,不安蕭瑟席卷了街道。
灰白的月光從房檐流到地面,突然大地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原來是暗夜中悄悄低語的人們。
“唉?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唱戲的聲音?”
群中有大膽的人從木門里透了絲縫來,朝街中大喊。
細(xì)雨般的低語驟然大了起來,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屋檐上。
“嘿!我以為是我耳花了,你們也聽見了?”
一人從房內(nèi)探出半個頭來,側(cè)耳朝月細(xì)聽,“這不是渠老板的聲音嗎?”
“渠老板?”
“渠老板?”
無數(shù)個腦袋從房門里冒出,帶著點點燭火,空寂的街道上浮現(xiàn)群星萬點。
“渠老板!”
“渠老板!”
眾人齊呼。
都大了膽子,齊齊走到街上去。
許久無人應(yīng),眾人也尋不到聲源處,有一人率先崩潰大哭,手里攥著渠蘭泱最后一張戲票,哭嚎道:“渠老板,您到哪兒去了,我就這一場沒去,就再也沒聽過您的戲了”
不知過了多久,又有多少人從激動轉(zhuǎn)為冷靜,到了最后,竟都席地而坐,一個個安安靜靜地聽起戲來。
沒有人再開口詢問這戲聲打哪兒來了,因為他們知道,這許是渠蘭泱最后一場戲了。
chapter47虛假的烏托邦。
這天,應(yīng)昭拉著渠蘭泱起了個大早,跑到王勛原本的房間里找東西。
說起來也很神奇,基地被破壞成這個樣子,王勛的屋子倒是完美的保留下來了。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重建,基地好像回到了沒有經(jīng)歷過巨變的樣子。
推開房門,房間的布局一如從前。
客廳靠近陽臺處的搖椅上,似乎還有一位老人優(yōu)哉游哉曬著太陽,聽到身后的動靜,頭也不回招呼道:“小昭啊,過來坐,陪我老人家曬曬太陽,把心拿出來敞亮敞亮?!?/p>
但她總是奔波在各個戰(zhàn)場上,從來沒有平心靜氣地同王勛曬過太陽。
陽光斜打在搖椅上,眼前出現(xiàn)兩道虛影,就像搖椅自己搖起來了一樣。
應(yīng)昭鬼使神差地坐了上去,屁股虛虛搭在搖椅前半邊,踩著地,小幅度地前后搖了下,雙手仍就死死扒著搖椅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