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頁）

姑云閑逐漸平靜下來，伸手想摸他的臉，很快被江無月握住手。

“師尊別摸，嚇到你?！?/p>

“為什么呀，無月……你怎么能……這樣傷害自己？”

姑云閑的指尖握在江無月的手心，還在輕微發(fā)抖，江無月忽然很后悔，不該逼她。

“我只是……覺得沒意思……”

江無月拉過她的手，兩人的手交疊放在她的膝頭，“如果師尊看不到的話，其實(shí)長什么樣子，對我并不重要……”

師尊不喜歡的話，就更不重要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

“師尊，我們就這樣好嗎？”

江無月蹲跪在她面前，慢慢摸她的臉，“……就這樣，誰也不要變……不會再有任何人了，就我和你。”

他的聲音好傷心。

“好……好……”

姑云閑喃喃應(yīng)道，她隱約感覺江無月好像親了下自己的手心，她有點(diǎn)分辨不出來，比起他溫軟的嘴唇，她只注意到了他細(xì)窄的，凌亂的傷痕。

江無月拉過她的手，親在她的手心，慢慢地說：“師尊，就算你只是喜歡皮相也沒有關(guān)系……”

“就算你是喜歡……”江無月忽然哽了下，他的表情極為難堪，聲音也在抖，“就算你是喜歡玩……那也沒有關(guān)系……”

“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推給別人？”

他的剖白來得忽然，姑云閑感覺他的聲音，像秋雨一樣shi潤顫抖，他說不出口乞求，可他的語氣他的聲音，都像在求她。

姑云閑心里說不上來的驚駭，無月少有這么失控，原來他有這么……這么離不開自己……

姑云閑去摸他的臉，江無月這次沒再攔她，他的唇角緊抿，怕她嫌棄自己，又怕她傷心。

指尖下是細(xì)窄凌亂的疤痕，猙獰突兀，姑云閑心頭一酸，她彎下腰慢慢湊近他，手指不斷摸索著，摩挲著，然后輕輕側(cè)臉親在他的疤痕上。

“以后不要再傷害自己，無月……”

“……師尊？”

江無月好像整個(gè)人呆住了，他耳尖發(fā)紅，腦子里發(fā)了瘋地想，她是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gè)意思……還是她在可憐自己……就算是可憐也可以……

姑云閑大概想得出來，江無月應(yīng)該是半跪在自己面前，他看向自己的眼睛，烏蒙蒙的，煙雨朦朧，柔軟又shi潤。

他的眉眼那么好看，就臉?biāo)闶軅耍烙?jì)也會有破碎的美麗。

姑云閑從來沒有告訴他，其實(shí)他的眼睛，可以讓她放棄理智。

姑云閑從椅子上，慢慢跪下去抱他，江無月?lián)硭霊?，然后親昵地把臉埋在她的頸邊。

姑云閑心里軟成潮shi一片，她小聲地說：

“乖……以后……就我和你?！?/p>

師尊的道侶你……想和我做道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