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撲克的催促下,我跟著車上的匪徒一塊下了車。
有雨落下來,打在我的頭上,泛起一陣陣的冰涼,我們走進黑咕隆咚的工廠,這里沒有人影,只能看見漂浮在空中的飛蟲。
走到廠房門口的時候,撲克遞給我一把雙管獵槍,讓我打頭陣,先沖進去對保安開槍,打死保安他們再配合我到四樓,去搶保險柜里面的錢。
我掂量了一下這把獵槍,這里是有子彈的,雙管獵槍通常只有兩發(fā)子彈,撲克的意思顯而易見,我打死完保安,剩下就沒我什么事了。
我這邊槍響,保衛(wèi)科會立馬沖過來,跟我們火拼,到時候我拿著一把沒有子彈的槍,結(jié)局就只剩下必死無疑了。
我看著撲克那張幸災(zāi)樂禍的臉,明白從一開始這就是他們給我設(shè)的局,我就說螳螂那家伙不會就這么相信我。
我端著槍走進了廠房,即將走到保安室的時候,我突然回頭把槍對準(zhǔn)了撲克的臉,然后扣動了扳機。
獵槍毫無征兆的噴出一團火光,直接打在他的臉上,撲克的臉就像被擠爆的番茄一樣炸開,血漿涂了一墻。
我不給對方反應(yīng)的機會,迅速開第二槍,又一人中彈,倒在血泊中。
我把槍一扔,推開保安室的大門,卻發(fā)現(xiàn)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我有些愣神的看著這一切,忽然意識到,這是撲克他們對我的考驗,然而我卻沒有過關(guān)。
我著急忙慌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馬建國的電話,讓他趕緊派人到廠房這邊抓人。
“你注意安全,我馬上帶人過去!”
電話剛掛斷,一聲槍響就從我的頭頂炸開,玻璃叫這一槍噴了個粉碎,我迅速趴下,匍匐前進,躲到了一個桌子下面。
接二連三的槍響,引起了保衛(wèi)科的注意力,我先是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囯s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在一樓大廳,兩伙人展開了槍戰(zhàn)。
炒豆子似的槍響,猶如連珠炮一般響起,互射的慘叫在四周環(huán)繞,這廠房早就變成地獄一般的場景,地上隨處可見中槍的尸體。
等馬建國帶人趕到的時候,撲克這邊的人已經(jīng)死了差不多,但有一個人消失了。
我不知道他是跑了,還是被堵在樓上了,我和馬建國說,無論如何也得找到這個人,要不然我就完蛋了。
馬建國聽了我的復(fù)述,也是一臉嚴(yán)肅,他把我拉到廠房二樓,一個沒人的車間。
問我都和螳螂說了什么。
“螳螂打死了你的線人,一槍就爆頭了,殺人就跟玩似的,我連反應(yīng)都沒反應(yīng)過來,人就沒了?!?/p>
“馬組長,你那個線人有一句話說得特別對,那個螳螂確實是個畜生,而且是個瘋子,殺人不眨眼?!?/p>
“現(xiàn)在不是讓你說這些的時候?!?/p>
“螳螂是不是畜生,我最清楚。”說到螳螂這兩個字,我看見馬建國的臉上泛起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