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崇林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回蕩在寂靜的臥室顯得尤為清晰,唇齒間輕吐的溫熱唇息,似有若無的噴灑在姜月敏感薄嫩的后頸,仿佛一道細微的電流竄進她的四肢百骸。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溫崇林的語氣和平時完全不一樣,沒有溫和只剩嚴肅,姜月甚至從中聽出一絲警告的意味。
身上的單薄睡衣快被汗打shi,還被被子蒙著,黏膩膩的很難受,姜月很無奈,語氣更是無辜:“學長,我有點熱”
“”
女人發(fā)間清幽的梔子香繚繞在鼻尖,帶著某種致命的蠱惑。
溫崇林緩慢克制著呼吸,緊抿的唇線僵直,一言不發(fā)的收回手,和懷中的女人相比,他的體溫似乎更高,呼出的唇息都是燙的。
偏偏心頭的那股燥意一旦點燃就很難熄滅,喉嚨像是被火苗浸過,喉結(jié)只能僵硬遲緩的滑動。
腰間的桎梏消失,姜月默默掀開被子散熱,也不知道溫崇林這會在想什么,又或者他正忍耐著什么,都是成年人了,姜月能感覺到,溫崇林此時多半不太好受。
她想了想,正想跟他說家里沒有安全套的事,還未等她開口,身旁的男人忽然掀開被子起身。
昏暗微弱的光線中,那抹修長挺拔的身影徑直走向浴室,沒一會,就聽見浴室內(nèi)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姜月躺在床上掀開被子散熱,透過耳畔的水流聲,隱約聽見混在其中的細微動靜,像是男人低沉壓抑的喘息聲,間斷又急促,帶著一絲姜月未曾體會過的暴力。
這樣的溫崇林,對姜月來說是陌生的。
她聽得面紅耳熱,心跳急速,無法言喻的聲音仿佛就貼著她的耳膜,真的很難不讓人腦補,此時浴室里的畫面。
聯(lián)想到那盒丟在車上,被溫崇林嫌棄型號太小的安全套,姜月自然而然開始腦補,某人的真實大小。
掀開被子非但沒有涼快,姜月甚至感覺更熱了。
心緒不知過了多久才平靜下來,直到外面雨聲漸歇,浴室里的流水聲也跟著停止,狹小的臥室恢復寂靜。
溫崇林沖了十幾分鐘冷水澡,發(fā)現(xiàn)解決不了問題只能用手,從浴室出來,床上的女人似乎已經(jīng)睡去,他輕手輕腳的靠近,能聽見女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看到姜月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腿,被子只蓋了點在肚子上,淺藍色的純棉睡裙,直堪堪遮在她腿根處,溫崇林長睫斂著漆黑的瞳仁,幽暗深邃的目光劃過女人恬靜熟睡的眉眼,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動作很輕的伸手,將老婆的睡裙往下拉了點,然而撈起一旁的被子蓋住她露在外面的半邊身子。
確定姜月夜里不會再著涼,溫崇林才重新躺在老婆身側(cè)。
這一次他很有自知之明,沒有再抱她,而是手臂隔著被子,輕輕環(huán)在她腰側(cè)。
溫崇林不是圣人,這樣的失策若是再出現(xiàn)歸檔處理。
李丹彤剛打掃完茶水間,又和送水的師傅一塊把飲用水換上,忙完回到工位,只見對著電腦忙忙碌碌的姜月,不見湯曼琳。
李丹彤撇撇嘴,不用想都知道湯曼琳肯定去溫總辦公室了。
“月月姐,你五一去哪玩了呀?都沒看你發(fā)朋友圈誒?!崩畹ね弥人墓Ψ颍滩蛔∶~。
姜月將完成歸檔的資料整理好,放在文件袋里,一邊回應道:“沒出去玩,基本上都在家里待著?!?/p>
這種小長假,不用想都知道各大景點都是人,偶爾在網(wǎng)上刷到人山人海的視頻,姜月看著都覺得累,還不如在家躺著舒服。
李丹彤假期被家人拖去爬山,回來后在家緩了兩天,今天上班第一天,這會腿還是有點疼。
看著姜月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工作,李丹彤皺了皺眉頭,本來打算不說的,卻還是沒忍住。
“月月姐,你這里有一半文件,應該是曼琳姐負責處理?!崩畹ね戳搜劭偛棉k公室的方向,壓低聲音道:“我今早來公司,就聽見曼琳姐讓那幾個部門把審核文件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