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一陣騷亂,沖進來個神色慌張的村民,對著瘦麻桿大聲喊道:“村長,村長不好了,外面有埋伏,看樣子是官府的人!”
江聽晚和時覓一怔,驚疑不定地對視一眼,不是說好的等他們救人之后再動手的嗎?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瘦麻桿是愛錢,但不是傻子,聽了村民的話立刻死死地盯著江、時二人,今日祭祀大典他們兩個前腳來到村里,后腳官兵就跟了過來,剛剛這個女人還打斷了祭祀想著想著目光就開始變的不善起來。
在場的村民見狀也都一個個直直地盯著兩個人,眼睛中什么情緒都沒有,看的江聽晚心里直發(fā)毛。
時覓心道不好攬過江聽晚的纖腰,身形如電躍上石臺,另一只手撈起小五兒踏風飛出山洞,一路疾馳向著村口奔去。
江聽晚窩在時覓的臂彎中,聽著耳畔呼呼的風聲,心中大罵段灼不靠譜。
看著那精明相就差把心眼子長臉上了,怎么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要說段灼此刻也是有口難言,按照原本的約定待江聽晚和時覓進入山村后他就帶著衙役躲在不遠處的山坳里。
結果就在剛才
守著村口的村民不知怎么的開始肚子里開始排山倒海,這黑燈瞎火的隨便哪里解決都可以,結果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捧著肚子就朝著山坳跑了過來。
剛蹲下就和埋伏在草叢中的衙役撞了個臉對臉,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道誰先開口問好比較合適。
只能聽到一陣婉轉悠揚的聲音飄蕩在山坳上空。
見鬼了?起初村民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但見對面也不動彈,這才后知后覺的回過味兒來,哦,是人啊。
“有埋伏!”開口就是一嗓子,驚起山中鴉雀無數(shù)。
此刻衙役再想滅口已經是來不及了,頓時村口的十幾個人圍了上來,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眼看事態(tài)和最初的計劃已經是毫不相干,段灼只好整了整衣衫,帶著一貫的微笑走上前說道:“這位兄臺,我們”
話已經到唇邊了就聽到村內一陣雞飛狗跳,還有不少人在大聲嚷嚷著什么。
得手了!段灼登時心中一定。
“我們就是故意來抓你們的,”他立刻換了一番說辭,接著回頭對著衙役喝道:“兄弟們,慨當以慷,剿滅邪教!”
躬行實踐了何為翻臉如翻書,用江聽晚的話來說就是,哎,男人心,海底針。
這下村里亂成一團,村外也亂成一團,到處噼里啪啦,叮呤咣啷,好不熱鬧。
村子里面幾個村民一路追著江聽晚和時覓下了山,還不停抬頭對著半空嚷嚷,“站??!下來!”
見他們如此熱情,時覓只好帶著江聽晚從天而降,順便將這幾個人踩翻在地。
江聽晚甚至還用力捻了幾腳。
回頭一看,山上明火執(zhí)仗,無數(shù)火把正快速向下方移動。
時覓將小五兒塞進江聽晚懷中,“你帶著她去找段灼,剩下的交給我?!?/p>
江聽晚看了看山上明火執(zhí)仗很快就要追上來的村民,毫不猶豫地應聲道:“沒問題。”
說完抱起小五兒繼續(xù)向村口跑去。
忽然一陣狂風大作,瘦麻桿的身影出現(xiàn)在時覓面前。
“貴客,要帶著我們的祭品去哪里???”他歪著頭“桀桀”笑了幾聲,緊接著身上的衣服崩裂開來,里面的身體仿佛發(fā)面饅頭般膨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