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見時覓沒注意自己,悄悄地伸手探向不遠處的酒盞,眼看就要摸到卻被從天而降的筷子打在了手上,“啪?!?/p>
她有些委屈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
時覓將溫熱的茶杯塞進她手中,“喝茶?!?/p>
“哦?!苯犕砥财沧欤е璞攘艘豢?,只是目光還看著別人手里的酒杯。
古有旁人望梅止渴,今有她江聽晚望酒引茶。
這掌柜的當?shù)挠行┨锴税桑?/p>
如此這般直到午夜時分眾人方才殘羹冷炙地散了席。
江聽晚在時覓的監(jiān)督下倒是沒有喝多少酒困的眼睛都要睜不開,打著哈欠上樓睡覺。
董大娘在小五兒的攙扶下一步三晃的出門自行家去。
“喝…。我還能繼續(xù)喝…?!倍抛域v醉眼朦朧地捏著酒杯喃喃自語說個不停。
時覓和長奎將他扶到門給前來接人的家丁。
至于剩下幾個醉的一塌糊涂的人,好在云水間常年備著供喝醉酒客休息的空房間,便將人安頓在了里面。
收拾好一切之后時覓拴好門,打發(fā)長奎和鳶時回房間休息。
自己在樓梯下晃悠了片刻,等到店內(nèi)沒有一點動靜后偷偷從后門溜了出去,來到了后巷中。
之前見過的黑衣青年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看到時覓后站直身體,緊張兮兮地看了看他身后,“她沒跟來吧。”
之前他和時覓私會被撞了個正著,還因為亂起名字挨了耳光。
黑衣青年范無咎想起來就覺得臉頰隱隱有些做痛。
回去后他因為此事沒少被一個姓謝的仁兄嘲笑。
心理陰影無法估計。
“沒有,”時覓看著他驚弓之鳥的模樣也覺得有些好笑,“她已經(jīng)睡下了,這個時候找我可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之前他在云水間門口的時候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了范無咎的氣息。
范無咎從懷中摸出一枚指骨,正是江聽晚和時覓在鐵塔寺女鬼手中得到那枚。
“你給我這枚趾骨,我這段時間暗中調(diào)查了一番,”范無咎拿著指骨,神情很是嚴肅,“是來自幽冥無誤?!?/p>
“而且…上面有枉死城的氣息?!狈稛o咎說到最后聲音有些沉悶。
時覓聽到這個消息眉頭也沒忍住皺在一起。
怎么會這樣?
兩個大男人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
時覓只好對范無咎說道:“你先回去再查查看了,別搞錯了才是?!?/p>
萬一真的有什么誤會在里面,他們兩個怕是都沒有好果子吃。
范無咎一想起可能有的結(jié)果,立刻打了個冷顫,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收起戒指消失在了夜色中。
時覓又站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冷了才跺跺腳準備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