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還用我教?”
葉晨目光一凜,語調(diào)平平卻帶寒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配合他們把我引進來,想借我的命換你的命,打得好算盤?!?/p>
行冥胸口起伏,半晌擠出一句,“血口噴人!”又把未盡的狠話生生咽回去。
人頭虎身獸始終沒有插嘴,只懶懶看著。
林影婆娑,未熟的果影在霧里輕晃,細小的靈光沿枝蔓流動。
“別生不該有的心思?!?/p>
葉晨收回視線,“把這片清干凈,再談你想知道的。”
行冥悶聲應(yīng)了一句,重新俯身揮爪。
雜草成束倒下,濕泥裹著白細的根絲。他動作漸穩(wěn),速度漸快。
葉晨靜坐樹下,掌心貼地,暗把分身之事再度梳理。
他給自己立下幾條鐵律:分身立同源印,以約束意志漂移;初期禁吞此域靈輝,只用它重塑行氣軌道;永生果只作催子,不可貪多;一旦異志成形,立斷不留。他把這些念頭一遍遍磨平。
“日頭像又漲了一寸?!?/p>
人頭虎身獸懶聲道,順爪挑開一條藤蔓,“再過一陣,這圈根下就能見底。”
“那就快些。”
葉晨淡淡回話,心緒更沉靜。
他試著把呼吸移到此域節(jié)律上,讓真元沿陌生的路徑走一小圈,先求和鳴,不求汲取。
胸腔起伏間,像在撥一面陌生的鼓。
行冥終究忍不住,又問,“你到底帶不帶我走?”
“看你值不值得。”葉晨淡聲道。
行冥咬牙,把一叢草連根拔起,泥點濺到腳背上。
風(fēng)穿林隙,光影在地上推移,仿佛真有無形的時辰從高處掠過。
“最后再說一遍。”
葉晨開口,聲音并不重,卻把每個字壓得很穩(wěn),“別把算盤打到我頭上。否則,你連在這片地里除草的資格都沒有?!?/p>
行冥眼皮一抖,終是悶悶別過臉去,不再放話。
行冥臉色鐵青,指節(jié)發(fā)白氣息急促。
人頭虎身獸打了個哈欠,“各干各的,少惹麻煩?!彼λξ舶汀?/p>
“什么意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配合他們把我勾引進來,用我的命來換你的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