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先生,我一個忘年交?!庇钗暮菩χf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一個老朋友,張黑?!?/p>
“嗯?”江凡眨了眨眼睛,這么樸素的名字嗎?
張黑笑道:“別懷疑,我本名就叫做張黑。名字爸媽給取的,那個時候也不流行自己改名字,不像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直接姓王者,叫榮耀。”
“張先生好?!苯残Φ馈?/p>
張黑笑了笑說道:“別客氣,你既然和宇文老哥是朋友,那就是我朋友了。以后你叫我一聲黑叔就行了。”
“好的?!苯颤c(diǎn)了點(diǎn)頭,但卻沒有改口。
畢竟兩者才第一次見面,直接叫叔,江凡還沒有這么好的嘴皮子。
起碼也得接觸一下,了解對方的為人再說。
宇文浩打開了房門,家里沒別人的樣子。
剛想要詢問夫人孩子之類的,江凡猛地瞥見客廳掛著一幅中年女人的黑白肖像畫,畫下有一個香爐,上面查了香,當(dāng)即就沉默了。
“這是我老婆,前年肺癌搶救不過來去世了,我當(dāng)時在墓穴里,等工作一個月完工了之后才知道這個消息?!庇钗暮瓶酀恼f道。
墓穴挖掘的工作,很多都是有保密性質(zhì)的,里邊的人輕易聯(lián)系不到外頭,外頭的消息也輕易送不進(jìn)去,怕的就是有人內(nèi)外勾結(jié),非法運(yùn)輸重要文物。
“江先生請坐吧?!?/p>
“好?!苯沧讼聛怼?/p>
宇文浩的家里比較樸素,客廳二十平方左右,一張長沙發(fā),兩張小沙發(fā),中間一張玻璃茶幾。
但收拾的很整潔。
“老哥,幫忙看看這個東西?!睆埡谛χ鴮⑹种械牟即旁诓鑾咨?,然后取出一個畫軸,緩緩鋪開。
一幅淡彩仕女圖立即出現(xiàn)在幾人的眼前,色彩鮮明,筆畫出色,一看就令人雙眼發(fā)亮。
宇文浩笑著說道:“好東西呀。”
“真的?”張黑有些欣喜的問道。
“這個嘛,”宇文浩賣了個關(guān)子,笑著看向江凡說道:“江先生,你是客人你先說說看?!?/p>
他想給江凡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同時認(rèn)定江凡年紀(jì)輕輕的,雖然眼力不錯,但肯定還有力所不逮的地方,等江凡說完之后,他再補(bǔ)充裝一波,贏的江凡的佩服,加深感情之后再一步一步的請江凡加入文物組,應(yīng)該就水到渠成了。
只是江凡一張嘴就說道:“真假參半,東西說真不是真,說假也不全是假的。”
“嗯?”宇文浩愣住了,這可和他判斷的結(jié)果不一樣啊?!敖壬裁匆馑迹俊?/p>
“這幅淡彩仕女圖的落款,題詞,以及這邊一部分都是真的,但是下部分是后人補(bǔ)充的。”江凡指了指仕女的下半部分說道:“雖然補(bǔ)充的人畫工不俗,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補(bǔ)充的就是補(bǔ)充的,不說狗尾續(xù)貂,但絕對不是貂皮的東西?!?/p>
“這下半部分是假的?”宇文浩吃了一驚,連忙掏出了放大鏡看去。
張黑也連忙做出差不多的動作。
但是兩人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出端倪,宇文浩有些納悶,可張黑就有些惱怒了。
“江先生,你說假的,到底是假在哪里?”張黑盯著江凡質(zhì)問道。
江凡不急不慢的說道:“張先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