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沒有收到快遞。
午飯后的整個下午,簡明闊都坐立不安,心神不定。越想越覺得早晨的事做的太莽撞,她睜大的眼睛里滿是驚愕,會嚇著吧。李果多這個犟丫頭,那么敏感自尊,不知道會怎么生氣呢。她的腿應(yīng)該好一些了,她不會生氣的離開家了吧。想到這里,簡明闊緊張地站起身。
意識到這是在開會中,簡明闊望著驚異地睜大眼看著自己的各位理事,定了定神收攏慌亂的眼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伸出手上的電話示意了一下,在大家疑惑的目光里走出會議廳。
會議室里小穆看著各位理事或目瞪口呆,或面面相覷,或一臉詫異的千姿百態(tài)的神情就想笑,見大家都把目光射向自己,小穆?lián)u搖頭跟出去。大家詫異是正常的,是理事長不正常。這個嚴(yán)令禁止開會接打電話的理事長今天的行為太反常,開會時間一直盯著手機就算了,還起身出去接電話,是誰的電話?
“理事長,明天上午的飛機票已經(jīng)預(yù)定好了。新加坡那邊的公司也已經(jīng)幫你預(yù)訂了酒店?!彪S后跟出來的新來的助理的小穆大概看到簡明闊異常的神色。小李一再叮囑過的,開會期間任何人不許打電話的,理事長今天太反常,各位理事們也摸不著頭腦議論紛紛呢。小穆?lián)鷳n地詢問:“理事長,有什么事嗎?”
簡明闊擺了擺手,問:“李助理中午前把東西送到我家里,你確認(rèn)了嗎?”
“是的,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早晨十一點半送到的?!毙∧潞芸隙ǖ卣f??粗哌M(jìn)會議廳的簡明闊,小穆一臉的疑惑:李助理不是說簡理事長同一句話從不說兩遍的嗎?還有,理事長是要打電話的,可打開手機又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打。這還是那個做事果斷的理事長?小穆越想不明白了。
簡明闊才沒有心思去留意在坐各位理事的神色表情,他第一次覺得會議太漫長。
結(jié)束會議,簡明闊簡單地跟小穆交代了一下,就驅(qū)車回家。晚上和喬俊他們的聚會簡明闊沒有忘記,只是在去之前他決定得先回家一趟。一整天的繁亂和擔(dān)憂真的是讓他無所適從,只有見到李果多才能安心。
路上有些堵車,簡明闊又下意識地拿出手機看看。到現(xiàn)在為止花店的小姑娘沒有打電話來,說明已經(jīng)把魚送到了家里,交到了李果多手里。李果多,你此時在做什么?應(yīng)該在準(zhǔn)備晚餐吧。想著靜謐的氤氳著飯菜香氣的家,簡明闊又笑了。自從那天晚上叫了她的名字后,簡明闊常在心里默默地叫著這個名字,在家里也這樣叫,這樣“李果多,李果多”地叫,簡明闊莫名的開心。除了早逝的媽媽,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讓簡明闊像現(xiàn)在這樣牽掛著,甜蜜著。
車窗外,稀疏的雪花紛飛。
“李果多,下雪了。”簡明闊拿出電話打給李果多,“李果多。”他就想叫她的名字。
她“嗯”了一聲,柔柔的,簡明闊的心柔軟溫暖。
李果多此時也正看著啊。
雪,真美。
簡明闊想回到二十八樓,從未如此急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