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果多醒來。外面還黑漆漆的,沒有一絲亮光。還不到六點,隔壁靜悄悄的。
李果多坐起身,心里為簡明闊擔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呢?
昨天夜半,樓下的燈還亮著,李果多看到簡明闊坐在餐桌上,看著魚缸里的魚發(fā)呆,桌上放著好幾罐啤酒。廚房的垃圾桶里有煙頭,除了那次在鳳梧山墓地,這是李果多第一次發(fā)現(xiàn)簡明闊抽煙。
李果多坐不住了,起身下床走出臥室。隔壁簡明闊臥室的門開著,床上整整齊齊,看樣子起床有一會兒了。樓下也關著燈。難道是去晨練了?怎么一個人先去了。李果多已經(jīng)習慣和他一起去晨練,也喜歡上了晨練。
李果多下樓打開燈,發(fā)現(xiàn)他的運動鞋還在,包和外套都不見了。他沒有去晨練。這么早就出門,公司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李果多更加擔憂。
李果多胡亂地吃了早餐,忐忑不安地到了學校。
楚教授負責的課題時間很緊迫,一早上,李果多都在學校和幾個同學一起,連楚教授也放下手頭的其他工作專注于這個工作??衫罟嘈睦锟偸悄臒﹣y不安。想給簡明闊打電話,怕打擾到他,給小李助理打了電話卻沒人接聽。一整天,李果多心里都慌慌的,楚教授探詢的目光注視過她好幾次。
“果多,身體不舒服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背淌趩?。
“沒事,我很好?!崩罟嘞雴枂柡喖矣袥]有發(fā)生什么事,忍住了。
中午時候,小李助理打來電話,轉(zhuǎn)告:“理事長今天有些忙,有時間了會給你打電話?!?/p>
李果多稍稍安心了些。
下午,李果多早早趕回家。簡明闊還沒有回來。李果多坐立不安,不是的看手機,他沒有一通電話一條信息。李果多第一次如此的渴盼他回來,她甚至打開門看了好幾次。
天空昏沉沉的,似乎在醞釀一場更猛烈的暴風雪。城市蟄伏在腳下,如同一個巨大的陷阱。餐桌上的魚缸里,一黑一紅兩條魚,正歡快地嬉戲。
門鈴驟然響起,李果多抑制不住興奮地沖到門口,看都不看的打開了門。眼前,一大束火紅的玫瑰。
“李果多小姐,這個,放在哪里?”因為花束太大送貨的年輕的小伙側(cè)身偏著頭問。送貨的小伙有些眼熟,對了就是上次送金魚的那個。顯然小伙子還認識李果多。
李果多回過神,指了指餐桌,說:“就放那里好了?!?/p>
“是簡明闊先生送給您的,請簽收。”小伙子笑嘻嘻地說,“我們家的玫瑰是最好的,希望你滿意?!?/p>
李果多簽完字,送走了送貨的小伙。看著那一大束玫瑰花,李果多心里似乎輕松了很多。他應該沒有什么事吧。
李果從柜子里翻找出一個久未使用的花瓶,心中充滿了愉悅。她小心翼翼地將紅玫瑰插入花瓶中,然后細心地灑上清水。那些玫瑰花紅得如此魅惑妖嬈,花瓣柔軟如絲絨,上面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閃爍著迷人的光芒?;ㄏ闼囊?,沁人心脾,仿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撫慰人心,慰帖了李果多那顆繁亂的心。
李助理打來電話,說因為同外商談判,簡明闊會回來晚一些,讓李果多不用準備晚餐,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