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里反復(fù)播放著白天江玄動手的畫面。
快,準(zhǔn),狠。
那根本不是打架,那是屠宰。
折斷周暮四肢的時候,他臉上連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冷靜得像在擰斷幾根枯枝。
這哪里是受了重傷實力倒退的樣子?這家伙藏得也太深了。
黎妄和齊珩在她不遠(yuǎn)處,一個正抱著一大塊烤肉跟人吹牛,唾沫星子橫飛,講著江玄怎么怎么威武,好像動手的是他自己。
另一個則捏著陶杯,和幾個狐族行商低聲交談,時不時朝她這邊遞過來一個得意的媚眼。
兩個活寶。
木兮漫找了個借口,從熱情的雌性包圍圈里鉆了出來,想找個地方清靜一下。
她剛走到一棵大樹的陰影下,一個看起來有些面生的年輕雌性就端著杯子湊了過來。
“木兮漫大人。”那雌性看起來很緊張,手都有點抖,“我我敬您一杯,謝謝您和您的獸夫保住了部落的寶貝。”
木兮漫看了她一眼,沒什么印象。
她接過陶杯,杯里的酒液是漂亮的琥珀色,聞起來有股很甜的果香。
“謝謝。”她客氣地點點頭。
在部落里,又是這種全族狂歡的場合,她沒想太多,仰頭喝了一小口。
味道不錯,甜絲絲的。
那雌性看她喝了,像是松了口氣,飛快地說了句“您慢用”,就一頭扎進(jìn)人群里,不見了。
木兮漫也沒在意,靠在樹干上,繼續(xù)看著遠(yuǎn)處的熱鬧。
可沒過多久,一股奇怪的熱流從腹部升起,迅速涌向四肢百骸。
不是喝了酒那種暖洋洋的感覺,而是一種焦灼的、帶著侵略性的燥熱。
她眼前開始發(fā)花,腿一軟,差點摔倒。
“漫漫!”
黎妄的大嗓門在耳邊炸開,他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扶住她,“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
齊珩也丟下他的生意經(jīng),快步趕來,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
“不對勁!這溫度燙得嚇人!”他漂亮的桃花眼瞬間寫滿了驚慌,“快!回石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