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安想問,可是傅阮阮不一定會回答,所以兩人繼續(xù)沉默。
上了車后,傅阮阮很困,睡了一覺,霍淮安就守著她。
看著她,也只有這種時候目光才敢露出溫柔。
如果以后也能這樣,他和傅阮阮大概會幸福的吧?
從蘭省去南疆的這四十多個小時很平靜,傅阮阮終于睡了個好覺,但是腳還是有些浮腫。
路上的風景和后世的區(qū)別還是很大,傅阮阮欣賞了一路,也嘀咕了一路。
條件真的艱苦。
她告訴自己要做好心理準備。
霍淮安不知道傅阮阮在想什么,那雙大眼睛里一時寫滿了好奇,一時又出現了苦惱,好幾種復雜的情緒輪流交替。
終于到站了,傅阮阮揉捏了一下自己的腿,真的腫了,以前聽人說起過火車坐得久了腳腫,她還不信,真到了自己這才發(fā)現,真的會腫,還好不影響走路,就是慢了點。
霍淮安提著行李,傅阮阮背著自己的包,她這幾天都是在衛(wèi)生間的時候進空間悄悄沖個澡,不然這會身上指不定都餿了。
即使是這樣,她身上的味道也不小。
出去就知道全是火車上的各種混雜味道,像是大雜燴:“哎?!?/p>
聽到了傅阮阮的嘆息,霍淮安就知道她會嫌棄這里,心里難過,可他什么都沒說:“走吧,我去看看部隊有沒有車在這邊執(zhí)勤?!?/p>
如果有的話他們就能蹭順風車回部隊,如果沒有,還得轉車。
傅阮阮:“嗯?!?/p>
聽不出喜怒,她已經被這個環(huán)境打敗,真的,好苦。
跟在霍淮安身后,傅阮阮算是真的明白了原生態(tài)這個詞的意思,真的很原生。
兩人走到了車站外頭,霍淮安去打了個電話,一邊打一邊盯著傅阮阮的位置,不敢錯開,就怕傅阮阮被人帶走。
從部隊那邊知道知道有車子在車站一公里外的地方,就去找了個拉車,拉著傅阮阮和行李,花了半個小時到了目的地。
坐上軍綠色的大卡車,霍淮安拿了根圍巾出來給傅阮阮把頭發(fā)和臉包?。骸帮L沙有點大,這樣好受一些。”
剛開始傅阮阮還覺得霍淮安小題大做,結果車子飛奔起來后,她眼睛都有點睜不開,霍淮安還像一座山擋在她前頭都這樣,要是沒有圍巾和霍淮安,大概她此刻嘴里會一把沙子。
傅阮阮默默地把圍巾拉到了眼睛上,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條手帕,做成了一個簡單的口罩捂住了口鼻,還貼心地給霍淮安也弄了一個。
讓霍淮安開心不已。
兩人就這么靠著,坐在大卡車的后車廂里,顛簸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部隊駐地。
期間沒說話,一說就一嘴沙子,傅阮阮就失去了說話的欲望。
到了部隊,霍淮安拿著傅阮阮的介紹信去給她開了個房間,部隊的招待所就是接待親屬的,他和傅阮阮還沒領證,不能去家屬院,就只能委屈傅阮阮暫時住在招待所。
以后每天的飯菜他從食堂打出來帶給她,這里有公共洗浴間和廁所,房間里沒有獨立的,傅阮阮這樣的身份確實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