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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美了酒的鄭江看清是我,原本滿臉的慌張立刻變的擰眉立目似地獄惡狗,
“張英!你個瘋子!”
不等我碰到他,他已經一把薅住我的頭發(fā)。
揪緊發(fā)根,一巴掌狠厲抽臉。
打的我嘴角崩裂,溫熱的血瞬間涌下,臉一甩吐出一顆后槽牙。
“媽!”
冉冉一身尖叫要沖過來,卻被鄭母和許芳一左一右拽住。
鄭母嘴角堆積著白沫,
“你娘就是欠管教!”
“你給我好好看著!不聽話的女人就該被收拾!”
而許芳嘴角掛笑,指尖卻用力掐著冉冉的胳膊,
“你放心,嘉寶隨和又會疼人?!?/p>
“只要你別學你媽,乖乖聽話,就不會像你媽一樣?!?/p>
鄭江揪著我發(fā)根,低頭蔑視我的臉,酒氣噴薄,嘴角掛著獰笑。
“王八殼子還想翻身?!”
“不是躲嗎?!怎么又回來了!”
前世癱在床上拉著我說多虧有我的那只手,現(xiàn)今一下下拍在我腫脹的臉上。
“張英!你都被我捏在手心里四十年了!老實呆著不好嗎?!想學孫猴子大鬧天宮?!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點能耐!”
我咬緊牙關,牙齦血水倒灌進嗓子。
混著冉冉驚恐的哭聲,鄭江說,
“哭哭哭!就知道哭的廢物!”
“都要嫁人了還哭喪!也就是你許姨不嫌棄你晦氣!”
我張口說話還帶著血吐沫,
“誰說我女兒要嫁給許嘉寶那個廢物了!”
“鄭江!冉冉也是你女兒,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鄭江仿佛對此早有預料,
“你這個做兒媳的都能不管婆婆,我還敢指望你養(yǎng)大的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