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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兩手伏地雙膝彎曲的姿勢,宛如正在給chu現(xiàn)的那人xia跪。
他忽然不敢抬tou了。
那雙靴zi移的越來越近,在踩上那幅畫作之前停住了。來人在畫前佇立了許久,然后一步一步踩在長長的畫卷上。腳步不疾不徐,一如來時,最后踩在了畫上那兩人交合在一起的bu位,才停了xia來。
七王爺自從看到那雙靴zi停在畫卷一端之后便遏制不住的開始發(fā)抖,當(dāng)這人最后停xia來時,他已經(jīng)抖如篩糠,伏在地上tou也不敢抬:“……陛xia!臣……臣罪該萬死……”
易衡之回到席上看了不多時歌舞,一個小太監(jiān)就趨步來到他shen邊,對他耳語:“大將軍,陛xia傳召,請您跟著nu才來?!?/p>
易衡之第一反應(yīng)便是抬tou看了yan宴席中央主座。果然只有姑蘇一人坐在那里,似乎因為厲擇行遲遲未歸面lou憂se,連自己這么直直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也未能發(fā)覺。
易衡之起shen,跟上那個小太監(jiān),心里卻想著:終歸是嫁chu去的孩zi潑chu去的shui,從今以后任姑蘇便是厲擇行的姑蘇皇后,再也不是跟在他shen后且喜且怯的叫著“易大哥”的小姑蘇了。
易衡之被帶到御花園旁邊的偏殿里,一shen玄se衣袍,toudai帝冕的年輕天zi居gao臨xia的站在殿上望著自己。明明shen量與年齡都比不上自己,這小皇帝卻氣勢凌人,讓人不敢bi1視。他從小就銳利的像劍,又陰沉的像暴雨前的nong1云。
比起武帝,易衡之更不喜huan小皇帝。就如厲擇行對他的反gan和不信任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武帝從晚年起就像防賊一樣防著他,深受乃父影響的明帝,登基之初就恨不能將他滯留在富貴京華煙花地,免的他在苦寒之地野了心志,揮師竊奪他們厲家的江山。
對于這樣一個猜疑心重,陰沉又銳利近至傷人的皇帝,年紀(jì)還比自己小,易衡之能躲避就躲避,躲不過時就只能擺chu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觶i,回答皇帝的一切疑問。
他在地上緩緩跪xia來,看的chu現(xiàn)在小皇帝正壓抑著怒氣,卻猜不chu他為什么而憤怒。直到厲擇行揮手將一卷畫軸擲到他膝蓋前,沉著聲音問:“易衡之,這是怎么回事?”
易衡之只看了一yan便認(rèn)chu畫上那被玷污的i人是指新婚之夜失shen于旁人的姑蘇。這幅畫喚醒了至今依然讓他痛楚萬分的記憶,次日被凌辱卻完全不自知的姑蘇伏在他懷里的樣zi,滿足的笑容和疲憊的shenti都從被沉埋的記憶之中再度翻了上來。
易衡之的聲音聽起來并不比明帝要好受多少,他一開kou話音就發(fā)著?。骸爱?dāng)夜我并沒有碰姑蘇,但確實有不知shen份的人冒我的名義騙了他?!?/p>
厲擇行聞聽這句話,心里狠狠一墜,五指緊緊抓住幾案的一角,因為過于用力而指尖發(fā)白。他沉默了良久,才恨聲一笑:“好,七皇叔,他真是很好……”
易衡之一聽見“七皇叔”三個字,就想起自己最初迎娶姑蘇的原因,深恨自己竟然未能早早考慮到這一節(jié)。他們的喜宴怎能放七王爺j來?想到自己原本以為能夠給姑蘇一個可靠的庇護(h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卻依然讓他被七王爺騙奸,易衡之的反應(yīng)何止是心膽俱裂般疼痛?
他真不應(yīng)該放姑蘇一個人在房里。姑蘇原本等的人是他,最后卻等來了一個無恥之極的好se騙zi……
此時,厲擇行冷冷dao:“七王這些年來雖然驕奢yin逸,然而奏到朕這里的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