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臉色一變,接下來的氣氛都不是很好,沉默縈繞在母女之間,歌劇結(jié)束了,結(jié)果自然是不歡而散。
第二天她還是來到了母親的樓下,想要和她好好再談一次,只是一進(jìn)家門,四處尋找都沒有見到母親的身影,正當(dāng)她一籌莫展的時(shí)候,隔壁的鄰居太太打開了門,招呼她,“娜塔莎,你是不是來找你母親的?”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隔壁太太人心腸挺好,剛剛?cè)胱〉竭@里時(shí),她們自稱是馬林太太和娜塔莎夫人,說是娜塔莎已經(jīng)嫁作人婦,父親英年早逝,只留下母親一個(gè)寡婦,便將她安置在這里,文森特也來過這里一次,周圍的鄰居便也就清楚了這家人的底細(xì),關(guān)系也慢慢熟絡(luò)了起來。
太太悄悄拉過娜塔莎,小聲念叨:“你還是快去找找你母親吧,我聽別人說最近看到你母親一直出入街角那家俱樂部,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孩子,那可是維克布朗實(shí)力最大的黑手黨教父的管轄地,連警察都不敢管,可別出了什么事?!?/p>
娜塔莎心底一驚,街角那家,不就是加百利俱樂部嗎!那里面的人哪是她們孤兒寡母招惹得起的,她趕忙和太太道謝,一刻不敢耽擱地趕往那家俱樂部。
來到加百利的門口,幾個(gè)大漢在門口抽煙,大衣領(lǐng)口下是大面積的紋身,狹長犀利的眼神中有些兇惡地盯著她。
她躲避著一路上男人們的目光,低著頭走了進(jìn)去,繞過門口的酒臺,來到最里面的賭場,她找了好久,終于在一個(gè)臺上找到了母親。
“媽媽,你在干什么?”她一把抓住母親放籌碼的手,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母親眉頭一皺,“你怎么找來了?”
“我們先回去。”
娜塔莎拉著母親就要離開,卻被一旁的侍者攔住了,“這位小姐,您可不能壞了規(guī)矩啊,今天是最后期限了?!?/p>
“我們要走還不可以嗎?”
侍者有些為難一笑,“您這樣可就是要砸我們場子啊,我也不好辦?!?/p>
他一說完,一旁的人都站了起來,眼神不善地盯著她們母女。
娜塔莎握緊的手心有些出汗,轉(zhuǎn)頭看著臉色蒼白的母親,“媽媽,什么規(guī)矩?”
“我欠了錢,今天還不上就不能走?!蹦赣H的嘴唇有些哆嗦。
“多少錢?”
侍者將母親的欠條送到她面前,一張又一張,每一張的金額都不小,看看日期,還都是最近的日子,她握著的手開始顫抖起來,這些加在一起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怎么可能還得起!
“一共一萬七千三百六十八,如果您現(xiàn)在還了錢就可以走,還不上的話就請您繼續(xù)回到桌子上,直到還清為止。”侍者的嘴角帶著微笑,語言如同一桶冰冷刺骨的水潑到了娜塔莎身上。
“你們這是敲詐!是勒索!”這樣的巨款又豈止是一兩局就能贏回來的,上了這個(gè)桌還能下得來嗎?娜塔莎將手中的欠條砸到那個(gè)侍者的臉上,“我會將你們這些違法的行道告上法庭!”
一旁的大漢拽住了娜塔莎的手,提了起來,大笑道:“嘿家伙們,這位天真的小姐說要告我們,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放肆地笑了起來,娜塔莎有些害怕起來,今天想要走出去恐怕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