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封信寄出去已經(jīng)四天了,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她每天都在二樓窗邊盼望著,就算人來不了,起碼有個回信也是好的。
按道理來說都在維克布朗,一天左右就能到,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心漸漸涼了下來。
心中煩悶不堪,失手摔破了剛剛倒好的茶水。
她真的恨透了這種等待的感覺。
從來都是她在等待,被別人丟下,又遲遲才將她找回來。所有人都讓她等,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她好,母親如此,米歇爾如此,現(xiàn)在就連文森特也……她難道生來就是賤命一條,注定被別人拋棄的嗎?
出了家門,娜塔莎失魂落魄地走在城市的大街上,維克布朗是那樣繁華熱鬧,卻沒有一個真正可以容納她的地方,或許這里本就沒有她的位置,命運嘲笑她的掙扎和不甘,諷刺著她所有的癡心妄想。
她走進了一家酒館,坐到吧臺前點了杯純凈伏特加,無色無味的酒液劃過喉嚨,只剩下火一般的刺激。這酒太濃烈了,一杯下肚就已經(jīng)有了眩暈的感覺。
她忽然有些明白母親了,西蒙家巨額的財富,還有那些遙不可及的權勢地位,是那樣的誘人,讓無數(shù)人為之前仆后繼,泯滅良心的都大有人在。
只是沒有優(yōu)越的出生作為入局的鑰匙,自己永遠也只能成為被名利玩弄拋棄的棋子,總有人為了趕赴羅馬一生庸庸碌碌,而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十八年來,在自己身上她早就吃夠了這樣的教訓。
“老板,再來一杯?!蹦人瘜⒕票耙煌?。
酒館的老板見娜塔莎一個漂亮小姑娘喝成這樣,有些不忍心,出言阻止道:“小姑娘還是別喝了吧,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這么晚了也不安全。”
娜塔莎搖了搖頭,在她面前的哪里是坎,根本就沒有路。
見她堅持,老板嘆了口氣,“那我給你拿杯馬天尼吧,度數(shù)沒那么高,喝完了早些回去?!?/p>
她搖晃著酒杯,酒液在杯中搖曳,眼前已經(jīng)有些恍惚起來,意大利的苦艾酒她還沒有嘗過呢。
她還沒拿起酒杯,就被一只大手給阻攔了,“別喝了?!?/p>
“別煩我!”她正要推開這個礙事的人,就落入了那個堅實的懷抱,一下被人橫抱起來,帶出了酒館。
老板在臺后擦拭著杯具,本來還想出言阻止,但看到男人的正臉后,立刻就閉上了嘴巴,慶幸自己還沒瞎說什么。
“你誰啊,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