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埃德加渾身一震,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想推開她,可娜塔莎抱得太緊,單薄的手臂像兩道堅韌的繩索,死死圈住他的腰。
喜歡?
他是瘋了嗎?
他怎么敢。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強行壓下去。
他是恨她的,恨她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恨她攪亂了自己平靜的生活,恨她讓自己在倫理的邊緣反復掙扎……
可這些恨意的縫隙里,藏著的那些不受控制的在意、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說話時的暴怒、方才差點說出“修道院”時的心疼……又算什么?
“你胡說什么!”埃德加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指尖用力想扯開她的手,“娜塔莎,松開!”
“哥哥,你沒有一開始就把我送走,還讓我去上學。其實你心里是接受我的,對不對?我會乖乖的,別趕我走好不好,哥哥……”她反而抱得更緊,臉頰在他xiong前蹭了蹭,淚水浸shi了他的衣襟。
她是慌了神了。
她沒想到埃德加會狠下心來,真的動了送她去修道院的心思。她得想別的辦法,讓他沒辦法再趕她走。
埃德加的呼吸亂了,xiong腔里像是有團火在燒,燒得他理智全無。他低頭看著懷里那個瘦小的身影,看著她因為哭泣而微微聳動的肩膀。
“你哪一次聽過我的話了?”他低笑一聲,笑聲里裹著濃重的酒氣和說不清的自嘲。
埃德加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你以為裝可憐就能讓我心軟?娜塔莎,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擅長用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騙人。你以為我會和父親一樣被蒙蔽嗎?”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有憤怒,有掙扎,還有一絲連自己都不愿承認的灼熱。
“那那天晚上在菲比莊園又算什么?”
她的話像一把鑰匙,猝不及防地chajin了埃德加心底最害怕見光的那道門鎖。
曾經(jīng)的那個夜晚,她在身下shenyin的模樣又浮現(xiàn)在腦海中……
她的眼睛紅腫得像兔子,目光卻異常清晰明亮,臉上還掛著淚痕,嘴唇因為剛才的哭泣而微微泛紅,帶著一種脆弱的、讓人想狠狠蹂躪的美感。
酒意在此刻翻涌上來,模糊了他的克制。
見他沉默,她踮起腳尖,幾乎是貼著他的唇瓣。
酒意徹底沖垮了堤壩,理智像被洪水卷走的碎木,只剩下洶涌的欲望在xiong腔里橫沖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