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村村口,攝影師緊張的看著躺椅上的老人。
光是站在老人身前,他就險些無法呼吸。
身后的目光冰冷如刀,他知道自己不能繼續(xù)拖延下去了。
咬了咬牙,他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沖老人友善的招了招手。
直到此刻,攝影師才明白剛剛進村那家伙的心理素質(zhì)有多強大,能跟這樣一個怪物談笑風(fēng)生不說,甚至還能在這場“對峙”當(dāng)中隱隱占據(jù)上風(fēng)。
在他身后,胖子老張已經(jīng)收回喪家之犬,背后的黑色背包不停鼓動,但他沒有理會。
只要失去目光注視,要不了多久喪家之犬就會失去活性。
胖子身側(cè),墨鏡男面無表情的盯著攝影師。
他剛剛已經(jīng)指示過其他人,一旦這個倒霉蛋失敗身死,他們就立即撤離此地。
一時之間,在場的所有目光都匯聚在顫抖的攝影師身上。
后者雖然害怕,但還沒有失去理智,雖然墨鏡男強調(diào)讓他跟學(xué)白墨的樣子,但他并不打算出聲。
他強自鎮(zhèn)定,臉上的笑容擴大了些,伸手摸向了老人臉上的頭套。
老人漠然的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
攝影師反復(fù)深呼吸,手一寸寸向前,終于摸到了對方的臉。
冰冷,腐朽,和死尸無異。
他試圖扯掉頭套,卻怎么都扯不下來,見老人沒有反應(yīng),他膽子又大了幾分,狠狠一咬牙,兩手并用,奮力往后拉扯。
可他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就算是個腦袋都該被拔下來了,卻還是無法扯下頭套。
在此期間下,墨鏡男嘗試過趁機溜進村里,卻又一次被老人阻攔,只好就此作罷。
他用槍頂著攝影師的腰,警告他不要浪費時間。
后者雖然心里直罵娘,卻沒辦法反抗,他明白墨鏡男的意思,剛剛那人是怎么做的……他就該怎么做。
短暫的猶豫后,他一咬牙,從嘴里取出禁言符,看著躺椅上的老人,顫聲道:“大……大爺,你為什么要帶著頭套睡覺???”
老人只是看著他,沒有反應(yīng)。
沒事?
目睹了這一幕,眾人心頭一喜,攝影師更是差點熱淚盈眶,大起膽子試探道:“大爺,要不我?guī)湍惆杨^套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