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替他整理衣襟,門外一道慌亂的腳步聲,侍女未進門便喊起來。
“公主,不好了!巡衛(wèi)兵在池塘發(fā)現(xiàn)了那只貓的尸體!”
應清樾身子一僵,臉色驟然變得陰沉。
好半晌,他沉聲道:“所以這件衣服,是補償嗎?”
他解下黑袍,攥在手上,仿佛要將衣服捏碎。
“昨夜不過是沒陪你,你就要殺了它?!?/p>
袍子重重砸在盛玖身上,疼得她臉色發(fā)白。
她猛地看向侍女。
侍女昨晚曾說過,要打死貍貓。
可侍女會錯了意,立刻出口維護:“公主昨晚被貍貓抓傷都不肯打它,怎么會是公主?”
殊不知,這句更加重了應清樾的懷疑。
他猛地攥住盛玖的手腕,蠻力扯斷紗布,白皙的腕骨上赫然露出一道血色長痕,因撕扯重新冒出血來。
新傷舊怨,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她。
應清樾面若寒冰,一字一頓道:“盛玖,死的怎么不是你?”
死這個字如同一柄刀斧,猛地砍向心頭最柔軟的地方,痛得令人無法呼吸。任憑她怎么解釋都無用,應清樾認定了她是兇手。
盛玖最終苦笑一聲:“別急,會如愿的?!?/p>
應清樾憤怒地走了。
盛玖沒像以前那樣去追,而是坐在殿門口發(fā)呆。
等了一下午,那個巡衛(wèi)兵不會輕易出現(xiàn),因為她昨夜跟他說了具體時間。
可她后悔了,今晚天黑就讓應清樾走。
如今的公主,跌入塵埃,連只貓都保不住,又如何能保住應清樾呢?
落日低垂,盛玖見到了巡衛(wèi)兵。
他小跑著過來,盛玖交代他今晚便帶人出去。
巡衛(wèi)兵一走,便看到殿門外站在大樹后的人,不知站了多久。
這人她認識,叫杳澤。
先帝在時,他便是御書房的侍衛(wèi)。舊朝新替,新帝登基,他巋然不動,依舊當值御書房,可見手段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