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玖只覺得眼前一晃,那侍衛(wèi)變成了江臨知的模樣。
乍然松綁,她不管不顧地沖著熊熊燃燒的大火跑去,還未靠近火焰,便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放心,我沒事?!?/p>
盛玖臉上還掛著淚水,“你你們”
應清樾伸手抹去她的眼淚,溫聲安慰:“我也是方才知道,江臨知混在侍衛(wèi)里?!?/p>
“你們快走吧,我哥哥察覺不對會馬上回來的?!?/p>
江臨知催促道。
盛玖和應清樾對他行了一禮,“多謝?!?/p>
江臨知面色蒼白,幾乎站不穩(wěn),仍舊溫柔地笑笑,“本就是我們不對,這么多年的恩怨糾葛也該有個了斷了。”
盛玖看著他,只覺得他的笑容似乎帶著悲傷,讓人說不出的難受,“臨知…”話到嘴邊,卻沒出口問詢,“一月以來,很感激你的照顧?!?/p>
江臨知一怔,眼角彎彎,泛起一絲真實的笑。
“這一個月,我也很開心?!?/p>
二人相視,轉身,這一眼仿佛是最后一面。
——
江臨知指了一條小路,二人迅速離去。
不過一會,杳澤便回來了。
杳澤掃了一眼火堆,空無一人,而本該綁在樹下的盛玖,卻變成了江臨知倚靠在樹上。
他簡直氣笑了,提步帶人去追。
江臨知忽然出聲:“哥哥,放手吧?!?/p>
杳澤沉著臉沒理他,對身后一人道:“用追蹤術?!?/p>
那人嚇得發(fā)抖,“族、族長,追蹤術需要借神樹的力量,可神樹”
杳澤陰沉得可怕,“一個追蹤術能用多少神力,去用!”
那人哆哆嗦嗦跑向神樹。
族人皆知神樹獻祭推遲了十七年,幾近枯萎,他們?yōu)榱吮Wo神樹,已經很久沒動用巫術了,就連當初內亂的人都不敢動巫術。
他伸出手,觸碰到神樹,感知久違的力量,可剛動用一點,身側的江臨知便吐了口鮮血。
他大驚,連忙縮回了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