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松道:“有客人來了,午飯多加幾個菜?!?/p>
說著,一連報了四個菜的菜名。
竟然真的全部都是薛念愛吃的,而且還叫備了一小壺酒。
薛念目光閃了閃:“老師,不要這么麻煩了吧?!?/p>
溫如松年紀大了胃口不好,幾乎每頓都是稀粥加小菜。區(qū)別就是中午的粥比早晚稍微稠一些。
“不麻煩不麻煩!”
溫如松笑呵呵的道:“今天難得高興,我也要多吃,又不是只讓你一個人吃,老王,快去準備!”
老王趕忙答應著下去了。
薛念只得不再反對了。
默然片刻,他接著道:“老師,其實我這次來,還帶來了另外一個人?!?/p>
“什么人?你朋友嗎?”
溫如松愣了愣,隨即下意識打量四周:“在哪呢?”
“怎么不趕緊請進來?”
“倒叫人在外頭吹風?!?/p>
話音落下,院外忽然響起了極輕的一聲笑。
隨著這聲笑,一個身穿黑色大氅的青年緩緩踏進了院子。
這青年眉眼極是綺麗,在滿目蕭瑟的庭院中似極了三春盛景,可又因為那雙如琉璃般清澈透亮,卻波瀾不興的眼眸而并不顯得女氣。
清冷中含著靡艷。
高華中憑生散漫。
即使是眼光最挑剔的人,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青年生了一副極易令人心生好感的樣貌。
然而看到對方的剎那間,溫如松卻瞳孔皺縮,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
反而是沈燃對著他微微欠了欠身:“一別經(jīng)年,看溫相身體康健,朕心甚慰?!?/p>
話音落下,四下里一片寂靜。
落針可聞。
須臾的死寂后,溫如松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草民叩見陛下!”
…………
好好一頓飯,因為沈燃的加入,氣氛其實是變得有些沉悶了。
事實證明,哪怕你再見多識廣,再會說話,再會討人喜歡,如果對方?jīng)]有任何深入交流,全程只是“嗯嗯啊啊”的話,那談話也是很難進行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