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懶洋洋靠在椅子上,看向剛才被砸那人,似笑非笑道:“喜歡唱曲是吧?”
“行,你唱。我聽著?!?/p>
“一起給你品評品評?!?/p>
“看看比之青樓里的姐兒如何?若唱的好了,有賞。”
語氣吊兒郎當(dāng),滿是調(diào)笑。
仿佛面對的真是個迎來送往的青樓女子,而不是朝中大臣的公子。
幾聲難以抑制的嘲笑聲中,對方捂著被砸的腦袋,漸漸漲紅了臉。
卻因?yàn)檎f話的是薛念,不敢回嘴。
薛子期名揚(yáng)盛京,揚(yáng)的可不僅僅是熱情大方的美名,還有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兇名。你尊他敬他,那好,他跟你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好的像是同你穿一條褲子,可你要是自恃身份,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他也能分分鐘教你學(xué)做人。
眼看著氣氛隱隱僵持,簾子再次一掀,外頭進(jìn)來個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的青年。
這青年長相中上,細(xì)看卻無甚出彩之處,與沈燃薛念謝今朝之類自然沒辦法比。
但這也恰恰讓他顯得沒有那么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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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
而且他最大的優(yōu)點(diǎn)是膚色白皙,給人以誠實(shí)可靠的感覺。
讓人不由自主的便心生親近之感。
見到此人,雅閣里的氣氛頓時難以抑制的凝滯了一瞬。
只因來者不是別人,乃是沈燃同父異母的兄長——
辰王沈燁。
與殘忍暴戾的沈燃,暴躁易怒的沈煜,和花天酒地的沈建恒皆不同,唯有此人,才能真正擔(dān)的上一句賢王。
要不是沈燁母親太過木訥呆板,長相也不夠出挑,實(shí)在是不能討得沈建寧歡心,那當(dāng)年沈燃的皇位說不定就就危險了。
當(dāng)下除了誠王沈建恒和不良于行的謝今朝之外,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跟他見禮。
沈燁十分親切的一一給予回應(yīng)。尤其是對待薛念和謝今朝,格外親厚。
見了他這個態(tài)度,其余人哪里還敢再造次,全都老老實(shí)實(shí)偃旗息鼓了。
誠王沈建恒“嘿”了一聲。
他仰頭干了一杯酒,摸著自己圓滾滾的大肚子道:“你怎么也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