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秦昭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最后要帶著女兒上京的,不管怎么說,都離不開銀子。
可這銀子哪來呢
魏家窮的連只雞都要借,相比是沒有銀子的,就算僥幸有個一二兩,對這一路也是杯水車薪,根本都不夠。
“娘親,燈油要沒啦?!?/p>
脆生生的氣音貼到秦昭的耳邊,是小丫在提醒她。
秦昭看過去,燈油只剩一個底。
“吹了睡覺。”
看吧,燈油都要銀子。
好在魏翔怕傳染不敢回來睡覺,讓秦昭和女兒睡個舒坦覺。
不過,魏翔是這么想的,但事實是小丫健健康康,一次廁所都沒去。
反觀魏家三個大小畜牲,跑了一夜。
拉的脫水,又喝水,一缸水足足下去了一大半。
他們還想著商量一下該怎么盡快把三十兩銀子拿到手,被拉的有氣無力,最后扯了一摞茅草,三個人死狗一樣躺在茅房外的草地上。
夜空繁星璀璨,無人欣賞
秦昭看著頭頂?shù)哪绢^梁,陷入了沉思。
許久以后,她想到了第一桶金的來源。
魏家害她,人牙子想拆她骨肉,那這第一桶金就在他們身上收回來算了。
次日,第一縷天光落下,魏小丫伸了個懶腰,迷迷糊糊的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秦昭懷里。
她遺傳了秦昭的一雙杏眼,黑黝黝的眼珠一轉,怕驚醒秦昭,她用掌心捂著嘴美滋滋的偷笑。
對小小的她來說,在最最最喜歡的娘親懷里醒來,是第一幸福的事。
秦昭是被女兒親醒的。
小丫一會親她的手,一會又偷親她的臉,要是秦昭還不醒,小家伙正準備親她額頭。
這一下被抓包了,小家伙羞的腦袋鉆她懷里蹭,頭發(fā)扭的亂蓬蓬。
她忘了胳膊有傷,伸手去捂頭發(fā),扯開了袖口。
青紫色的淤傷已經(jīng)轉黃,一抹冷意在秦昭眼中劃過,她輕柔的扯上女兒的袖子,伸手揉了揉已經(jīng)發(fā)亂的頭發(fā),輕聲道:“放心,娘親保證不會讓別人再打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