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曬陰涼的眼尖嬸子瞧見,咦了一聲,“咦,這魏家晚上不是燉雞嗎?怎個飯點出來了?!?/p>
“這你還不明白,指定是不讓吃唄。”
“我早就猜到了,連破米都不讓吃,別說雞肉了,這娘倆能喝口湯都是好的?!?/p>
有嬸子嘆息,同為女人,她心疼秦昭的遭遇。
其余嬸子也唏噓不已。
多年媳婦熬成婆,在這個時代里極少媳婦不被磋磨,她們受過了罪,本該最能心疼媳婦才對。
無媳全家愁,有媳全家欺。
這惡心亂相,不知何時才能杜絕。
眾位嬸子議論間,秦昭牽著女兒沿著小路折返,還碰巧遇到鄰居的幾位嬸子結(jié)伴去柳樹下拉寡。
-
回到魏家門口。
魏家人已經(jīng)吃完了,整整一盆的雞塊,此時已經(jīng)見了底,連湯都不知道被哪個泡飯吃了,盆底干干凈凈。
除了幾個實在嚼不動的吐在桌子上,其他骨頭都嚼碎吞了。
秦昭就那么直直的站在墻外冷眼旁觀。
低垂的落日燒紅了天邊的云,好似無盡火焰,正在逐漸飄到魏家鋪滿干草的房前。
魏家人還沒察覺到危險來臨,魏翔打了個飽嗝,想找跟竹簽子剔剔牙,扭頭間猝不及防的被秦昭的眼神嚇了一跳。
隨后大怒,“你這是什么眼神,還不給老子找個牙簽”
秦昭笑的瀲滟明媚,語調(diào)輕快如同熟人敘舊:“相公,你用不上了?!?/p>
她好像突然換了人,魏翔腦子里突然冒出這么個想法。
“什么意思?哎呦-”
魏翔突然臉色一遍,只覺一陣劇痛從胃里襲來,好像有一把鈍刀,插進肉里,左右翻轉(zhuǎn),割出無數(shù)細微的傷口,痛的人牙齒打顫;又好似崩裂的傷口上被驟然灑了一把精細的鹽,隨后放上躍躍欲試的螞蟻,攀爬撕咬。
魏張氏見狀緊張的查看魏翔的情況:“兒啊,你怎么了?”
“啊--”
幾乎瞬息間,她的慘叫聲比魏翔聲音還大,抱著肚子跌落在椅子下,瘋狂打滾哀嚎,她本就聲音尖細,這一下聲音震天,震的村里狗都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