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欣喜瞬間化為驚恐。
在驚恐之下,他只能像今日那只案板上的雞一樣,等待屠刀的降臨。這一刻,秦昭是善良的。
只是摸出魏翔懷中的二十五兩銀子,對于他那身打了補(bǔ)丁的衣裳看都沒看一眼。
魏小丫則是乖巧的蹲在魏翔面前,試探性的已經(jīng)轉(zhuǎn)黃色的淤痕送到他眼前。
見魏翔不還手,她又把手邊的小柴棍放到魏翔手邊。
魏翔臉色通紅,氣的想打她,但手始終抬不起來。
真的不會挨打了哎。
挨打真的疼,這個疼她可以擺脫的。
在這一刻,魏小丫明白了這個道理,并在秦昭的示意下,把手中的棍子狠狠的甩在魏翔的臉上。
細(xì)微的棍子應(yīng)聲而折,綁在秦昭母女身上的枷鎖也從此斷開。
等魏家三頭只剩最后一口氣的時候,烈紅如血的火燒云一角觸及房頂時,魏家的屋頂?shù)牟癫萑缤炝P般,詭異的點(diǎn)燃了。
點(diǎn)火,祭天!
看著綻開如同跳舞般的火舌,秦昭在魏家三人的驚恐目光之下,吹滅了火折子。
隨后她擠出幾滴淚,揣著沉甸甸的二十五兩銀子,一把抱起小丫驚慌的跑出來了魏家。
一口氣越過了柳樹聚集的人堆,沖到了里正家,“里正不好了,我爹娘”
“慢點(diǎn)說,慢點(diǎn)說?!崩镎莻€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為人和善,此時正在擺弄自家門前那塊小菜園。
秦昭順著話換了緩了口氣。
“你爹娘怎么了?”
“他們吃病了,躺在地上起不來?!?/p>
里正并不急,誰讓曾經(jīng)他好心去勸魏翔不要賭,被魏張氏堵在門口罵了他三天三夜,說他惦記村里寡婦,寡婦不跟他,閑的來管別人家閑事。
氣的里正好幾天不好意思出門。
是以,里正并不著急,等他跟著秦昭趕到魏家時,被眼前一幕驚的倒退,“我滴娘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