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撞爛你一臺車,何必動刀動槍的,咋,你以為崩了吳闖就沒事了?!?/p>
文身男的腦袋都快埋到脖子里了。
“我就想嚇唬嚇唬他,誰承想槍摟火了。”
我擺擺手,讓文身男閉嘴吧。
這個時候你說什么后悔之類的屁話,一點意義都沒有。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一是搞定花姐的老公,二是拿到我們要的貨?!?/p>
短短幾秒鐘,我就想到了一個風險很大的辦法。
風險是大,但如果能成,我們就能全身而退。
“不行,絕對不行,這簡直是拿我們的命當玩笑開?!甭犃宋业挠媱?,文身男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意見。
明明就是他惹下的麻煩,要不是這家伙擦槍走火了,我們也不至于流落到這個境地。
吳闖十分不爽地踹了那文身男一腳。
眼看兩人又要開始第二輪廝打,我趕緊攔住了他們。
“那不如這樣,這位文身大哥,你想個辦法。”
文身男摸了摸鼻子,他倒是沒有被我挑釁似的語氣給激惱:“我兄弟那倒是有個地方,可以先把這女的關(guān)在那?!?/p>
“你們也可以躲在那,等風頭過去,再出面,你覺得咋樣?”
我果斷搖頭:“躲不是辦法,風頭過不去,不如這樣……我們把貨搶到手,然后存到你朋友那里,用這批貨釣著老虎?!?/p>
“等老虎咬鉤,我們再聯(lián)手搞定這個麻煩?!?/p>
文身男雙手揣兜,深思熟慮了一陣。
“行,除了這個法子,我也想不到別的招了,就按你說的來吧?!?/p>
定好計劃后,我文身男兵分兩路,他去處理受傷的花姐,我和吳闖按照原計劃,繼續(xù)搶貨。
我倆坐著文身男提供的轎車,直奔碼頭酒樓。
這一路上,我看了至少五次時間。
最后一次看,時間來到凌晨四點半。
我讓吳闖把車子停在酒樓對面。
接下來我們兩人不錯眼珠地開始盯著酒樓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
我看見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捧著肚皮走出了酒樓,吳闖跟我說,那位就是老虎。
老虎雖然叫老虎,但是長得卻不像老虎。
他更像是一頭成精的野豬,偌大的肚皮上,紋了一只呼之欲出的下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