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和之前的紙人一樣,都只是劣質(zhì)的贗品。
上一次她不了解君長玨才被蒙騙,這一次她不會再上當(dāng)了。
“陛下,怎勞您親自跑一趟,您想嬪妾了,讓嬪妾去乾清宮伺候便是了?!彼鍛z輕笑著,右手握緊了枕頭下的東西。
那東西遲鈍地歪了下腦袋,兩只眼珠子嘰里咕嚕地轉(zhuǎn)著,似乎是在理解她話里的意思。
而后它湊得更近了,一張絕美的俊臉就貼在隋憐的枕邊,嘴里喚著,“隋憐,隋憐——”
隋憐忽然抽出了枕頭下的刀。
清寧宮的規(guī)則七,【如果你在夜里聽見有人在枕邊喚你的名字,不要猶豫,立刻用刀身的寒光照向?qū)Ψ降哪?,你將看到對方真?shí)的樣子?!?/p>
冰冷的寒光閃過,刀鋒上映照出清晰的倒影。
在垂眸看清倒影的那一刻,隋憐身子一震。
“怎么會是你?!”
她錯愕的聲音變了調(diào),惹得那偽裝成君長玨的東西顫了顫,身形驟然變回了之前畸形的樣子。
它腦袋上的臉也從絕美變得扭曲猙獰,隋憐緊盯著它不放,因?yàn)榧词惯@張臉變了形,她依然認(rèn)出了對方是誰。
它不是別人,而是她在原來世界的同門師兄溫酌。
在這個邪祟橫行的怪談世界,不論看到怎樣的鬼怪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可在這里遇到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溫酌,看著他從一個俊秀陽光的現(xiàn)代青年變成畸形的怪物,她內(nèi)心的震撼難以用語言形容。
“師兄,你怎么會在這里,你——”
她的話音未落,畸形的溫酌忽然抓著頭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身上冒起了黑煙。
隋憐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溫酌,他卻踉蹌著后退了一步,扭曲的臉上終于不再只有僵硬和空洞,似是恢復(fù)了自身的意識。
他在痛苦中看向隋憐,眼里透出急切又復(fù)雜的情緒,似是要對隋憐說什么。
可溫酌終究沒能開口,畸形的身體就在黑煙中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