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不只是毛骨悚然,甚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皎嬪娘娘,婆母她一定是被邪祟上身意識不清,她肯定是胡說的,您快救救她吧!”
聽到秦煙羅的語氣中帶上了掏心掏肺般的哀求之情,隋憐的目光從肉團上移開,轉(zhuǎn)而看著她。
她似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閃爍了一下,“娘娘,可是臣婦說錯了什么嗎?”
“當然不是?!?/p>
隋憐微笑著安撫道,“本宮只是感慨秦夫人你的孝心,像你這般拿婆母當親母孝順的兒媳并不多見?!?/p>
在后宅,不孝是極重的罪名,只有不貞能與之相提并論。
大戶人家的媳婦當然都會孝順公婆,森嚴的婦道就像磐石一樣壓在這些女人的身上,所以無論她們是否出自真心,就算裝也得裝出這份孝心來,因為但凡她們的行為有半點逾越之處,就會立即招來禍患。
像秦煙羅這樣聰明的女子,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她對婆母在人前顯露的孝心肯定都是令人挑不出錯的。
可即使如此,進了這尚書府后,隋憐仍覺得秦煙羅對老夫人的關心有點古怪。
就和這座尚書府里的所有人和事一樣,全都不對勁。
想及此,她嘴角的微笑更深了些。
墨漪在旁邊看著隋憐,他發(fā)現(xiàn)自從進了這間屋子后,隋憐臉上的微笑就沒褪下過。
只是她的微笑里并沒有分毫溫度,她笑得越美,笑意也就越冷。
而他與她相處了這么久,自然也猜得到她會笑的原因。
這屋子里的東西太惡心,讓神女大人也開了眼。
神女大人都開了眼,他這做奴才的當然也算是長了見識。
不過小小一座尚書府,里邊的門道倒是不淺,都快趕上他的后宮了。
隋憐試過床上的肉團后,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她把腳落回地上,朝著四周張望了一圈,“白蕖和涂婳呢?本宮不是命她們貼身看護老夫人的嗎,她們怎么不在這里?”
“怪了,臣婦出去迎娘娘時她們還在這兒守著的?!?/p>
秦煙羅也像是才發(fā)覺了這件事似的,連忙叫進來一名仆婦問,“從宮里來的兩位姑娘呢?”
仆婦愣了下道,“那兩位姑娘一直在臥房里陪著老夫人,并未出去過啊?!?/p>
秦煙羅一聽就慌了。
這臥房就雖大,可也沒有能藏得下兩個大活人的地方,好好的人怎么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