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轉(zhuǎn)過頭看了眼身邊的君長玨,騰蛇剛才那一手十足陰險惡毒,若不是她和君長玨都心有防備,他那九條漂亮的狐尾怕是就會……
想到那一幕,她的眼神冷如冰霜。
“這條蛇的皮看起來確實很像白綾?!?/p>
君長玨沒注意到她的情緒,他盯著騰蛇的皮也點評了一句,然后一臉晦氣道,“真難看,燒了得了?!?/p>
他是真的嫌棄騰蛇這種分明出身妖族,卻偏要走邪路去修仙當天道走狗的家伙,若不是隋憐和他說了她有個計劃,他根本就不會進這院子,只會直接放火燒了這里。
隋憐無奈道,“不能燒,這東西留著有用?!?/p>
君長玨微蹙著眉,面露些許困惑。
他想不到這蛇皮留著能有什么用,難不成神女大人是打算拿來做件蛇皮衣裳?
但隋憐說不燒,那他就不燒。
身為雄性,他得聽媳婦兒的話。
隋憐先是用法術從騰蛇的尸身上剝出完整的蛇皮,然后拿出她放在袖子里的乾坤袋收了蛇皮,一切都做完后,她卻并沒有急著離開。
她走到井邊,輕輕念起神語。
雖然井口上的陣法尚未破解,但這為逝者祈愿的神語本身也不是法術,而是一種無形的愿力,能夠穿透世間一切屏障,撫慰那些在世間苦苦掙扎的怨念。
君長玨看著她溫柔的側(cè)臉,眸色也變得柔和繾綣,而他自己都并未察覺。
待隋憐破了煞后,她驟然回首望向院門。
從她和君長玨進了院子后,那外面就一直有東西在窺探她們。
那東西的腳步很輕,氣息也十分輕微,它不敢進門,就在木門上悄悄地挖了個洞,用一只赤紅的眼珠打量著里面。
現(xiàn)在見隋憐回過頭,那只眼珠飛快地轉(zhuǎn)動了一下,顯然是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察覺了,門后的東西便要抽身而退。
可它剛動了動,又忽然定住了身子。
剛才還被它窺探的人,忽然就站在了它身后,微笑著問它,“小紙人,你的主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