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個瘋子,她想不出第二個人。
只有他,才會如此不計代價,不擇手段。
前世,她對這些一無所知,直到災(zāi)難降臨,一切都已太遲。
這一世,她遇到了云景深,提前將這個巨大的麻煩引到了山門。
好在自己也提前趕到,有了應(yīng)對之策。
聽到這個名字,云景深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捏得陶杯咯吱作響。
他垂下眼,視線落在自己左手無名指上那枚不起眼的金屬戒指上。
他抬起手,將戒指湊近唇邊,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問:“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p>
戒指上,一絲微不可察的光芒流轉(zhuǎn)而過,隨即黯淡下去。一股冰涼的意念順著他的指尖傳入腦海,那是一種純粹的、不帶任何情緒的否定。
戒指沒有感應(yīng)到顧霆琛的氣息,也沒有任何關(guān)于追蹤的警示。
云景深放下手,對阮芷涵搖了搖頭。
“它沒有反應(yīng)?!彼а劭粗?,眼底多了一絲凝重,“對方很小心,或者說,他用的不是我們能理解的方式。你的符陣能防住人走進來,能防住天上的眼睛嗎?”
“天上的眼睛?”阮芷涵皺起了眉。
“衛(wèi)星,無人機,或者別的什么東西?!痹凭吧钛院喴赓W,“他不需要派人來追蹤,只需要在天上看著。今天來的那些人,只是來確認坐標(biāo),順便試試我們的火力。”
兩人都沉默了。
一個掌握著玄門秘術(shù),一個身體里藏著秘密。
可面對一個掌握著頂尖科技、行事毫無底線的瘋子,他們都感到了一種棘手的壓力。
被動防守,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千日防賊,總有疏漏的時候。
“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砧板上的肉,等著他什么時候想下刀?”阮芷涵開口,打破了沉默。
她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著,一下又一下,極有節(jié)奏。
“你有計劃?”云景深問。
“沒有。”阮芷涵的回答很干脆,“玄門在這里上百年,跑不了。就算能跑,天下之大,又能跑到哪里去?外面只會越來越亂?!?/p>
她的敲擊停了下來,抬眼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