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怎么看他不在乎,他只曉得,阮掌門給了他一條能挺直腰桿的路。
今天多畫成一張符,明天就多一分力氣護住這個家。
阮芷涵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緊繃的下巴和眼里的紅血絲,放緩了聲音:“手腕松開,別跟它較勁。力氣從筆尖走,不是從手腕走?!?/p>
她的話像一股涼水,澆在小刀心里。他吐出一口氣,試著放松手臂,把全部念頭都集中到筆尖上。
這一次,筆下的線條歪歪扭扭,但總算沒斷開,能勉強看出個符文的影子。
演武場上,是另一番景象。
云景深不再讓他們傻站著練拳。護衛(wèi)隊被分成兩組,直接實戰(zhàn)對抗。
“阿虎,你帶一組,從倉庫區(qū)滲透進來,目標(biāo)鐘樓。小刀那批人會沿路設(shè)防?!痹凭吧畹穆曇魶]什么起伏,“要么利用它們的本能,要么被撕碎。”
“是!”
阿虎領(lǐng)了人,貓著腰,借建筑物的陰影快速移動。
他學(xué)得快,云景深教的手勢、陣型,用得有模有樣。
他在護衛(wèi)隊里威信高,不光因為他是元老,更因為他有股天生的勁頭,能把人攏到一塊。
云景深站在高處,像只鷹,盯著底下的一切。
他看著阿虎的一個隊員踩到一塊松動的石板,發(fā)出了輕微的“咔噠”聲。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地傳到阿虎耳朵里:“你的斥候死了。敵人知道你們往哪邊去了。”
阿虎心里咯噔一下,馬上打手勢讓隊伍停下,重新規(guī)劃路線。
他額頭上滲出細汗,這不過是訓(xùn)練,云景深給他的壓迫感,比面對變異體還重。
云景深看著,沒再多話。
他需要一個副手,一個在他不在時,也能撐起防衛(wèi)的人。
阿虎是塊好料,就是需要多磨。
基地想活下去,光靠別人給物資不行,得自己有底氣。
靈田里的莊稼長得不錯,阮芷涵特意種下的幾株草藥,已經(jīng)能聞到淡淡的藥香。
她把草藥收了,乾坤袋升級后,多了個煉丹的功能,她用得還不熟練。
回到屋里,她拿出個小丹爐,把草藥放進去,催動靈力,一點點控制著火候。
這東西耗神,對她也是個不小的負擔(dān)。
傍晚,食堂那邊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
“救命!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