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放心,確是兒臣親眼所見。那李琪非但有才,實乃驚世駭俗之奇才!兒臣與劉先生親眼看著他化毒為寶,甚至……兒臣還曾幫他磨過豆?jié){……”
老朱:“???”
啥?太子磨豆?jié){?李琪啊李琪,你小子膽大包天!
朱元璋聽得啼笑皆非,當(dāng)即下令:“走!去兵仗局,著匠人試來!”
兵仗局乃內(nèi)廷八局之一,掌造軍械及宮中器物,其下火藥司精于煉制。
兵仗局行事雷厲風(fēng)行。一眾匠人在太子指點下,依樣畫瓢,開始了制鹽。雖為首次,但太子牢記李琪手法,倒也進(jìn)行得順當(dāng)。
老朱并未離去,召來劉伯溫與李善長,三人靜觀其變,間或閑談幾句。
“大師學(xué)貫古今,可曾聽聞這礦鹽提煉之術(shù)?”老朱心中無底,遂問李善長。
李善長自受皇帝敲打后,便安分修撰《元史》,忽被召來聽聞“毒鹽變貢鹽”的奇事,自是全然不信。他搜腸刮肚,終是苦笑搖頭:“陛下恕罪,老臣見識淺陋,聞所未聞?!?/p>
礦鹽有毒,食之?dāng)烂?!此乃世人皆知,故無人問津。李善長至今仍疑,太子真能點石成金?若此法可行,古之圣賢豈能不知?難道獻(xiàn)術(shù)之人,竟比古圣先賢更勝一籌?絕無可能!
朱元璋似笑非笑,目光意味深長:“太師當(dāng)真不知?”
李善長懵了。我確實不知道啊!
“陛下此言何意?老臣確不知情!”他急忙辯解。
氣氛微妙之際,一直沉默的劉伯溫開了口,語氣平靜:“李太師,此乃令郎李琪所獻(xiàn)之法。”
李善長:“???”
???竟是他?!
如遭雷擊!李善長瞬間面無人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陛下明鑒!老臣對此事毫不知情!若早知有這等神乎其技,豈敢藏私,定當(dāng)早早獻(xiàn)于陛下!”
朱元璋見狀,心中了然,亦覺有些過意不去。
他深知李善長乃純粹文臣,怎會懂這些奇技淫巧?近來敲打太狠,竟令其成了驚弓之鳥。念及他是從龍功臣,又是自己先生,老朱頓覺不妥,忙上前親手?jǐn)v扶。
“先生這是作甚?咱不過隨口一問,莫要多心!”
李善長:“?。。 ?/p>
您這態(tài)度,我能不多心嗎?
李琪啊李琪,你這孽障,是真要把為父往死里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