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麻溜地跑了。
蕭啟之再次勾起她的下巴,眼里盡是嫌棄,“真把自己當(dāng)成行止齋的女主人了?”
“你也配?”
姜昭寧垂下了眼眸,不想與之對視,“按照王府規(guī)矩,亂嚼舌根者掌嘴十下,奴婢依王府規(guī)矩行事,并無半點差錯?!?/p>
蕭啟之微微一噎,隨后嘴角便劃開了一個弧度,眼里仿佛是淬了毒一般。
“本王倒是忘記了,姜家的二姑娘可最是守禮之人了?!?/p>
“連婚約都敢私下與人盟定,有媒為聘無媒為奔,你可真是低賤到了骨子里。”
姜昭寧心頭猛地一痛。
昔日兩人的海誓山盟,如今竟然成了傷害彼此的利器。
心在滴血,痛苦如斯。
“王爺,奴婢為人如何,就不勞您操心了?!?/p>
“好啊,那本王倒是想問問你,一個低賤的奴婢沖撞了本王,該如何處置?”
姜昭寧握緊了拳頭,只覺得渾身冰冷,仿佛置身于寒冬臘月一般。
她只聽到自己淡淡地說道:“自然是死罪。”
聞言,蕭啟之心中卻并無任何報復(fù)的快感,只覺得心頭悶悶的,仿佛要炸裂了一般。
“既如此,本王成全了你!”
話音剛落,他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罪臣之女,本就該死!”
男女力量懸殊,更何況,蕭啟之乃是習(xí)武之人。
姜昭寧只覺得脖子仿佛要斷了一般,根本喘不過氣來。
她本覺得自己不懼死,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自己很想活著。
眼淚不經(jīng)意地流了下來。
蕭啟之另一只手慢慢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你這種低賤之人的淚水,怕也是鱷魚的眼淚,帶著目的,直取人性命?!?/p>
看到她掙扎在痛苦之中,心竟然還可恥地疼痛了。
蕭啟之越發(fā)厭惡自己,想加大手中的力氣,渾身卻好似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
他將人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月后,便是王妃入府之日。”
“說起來,你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想必定能和諧共處吧。”
脖子處力道一松,姜昭寧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她連忙在一旁跪好,神色早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