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硯禮父親帶的人啾?!狗枢毙÷曊f,「大概是這段時間顧硯禮太忙了,他專門挑了個顧硯禮開會的時間來?!?/p>
葉寒枝倏地坐起來,什么叫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這就是啊。
他隨手套了件衣服,又開始寫日記。
肥啾:「……」葉寒枝真是太敬業(yè)了,它身為反派系統(tǒng),自愧不如。
門打開那一刻,葉寒枝已經(jīng)把日記塞進了柜子里,他抬頭看向顧父,這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了白發(fā),此刻沉默地看著葉寒枝。
他不說話,葉寒枝也不說話,只是平靜地和顧父對視著。
“走吧。”顧父說,“現(xiàn)在走,他不知道?!?/p>
他從身后的人手中拿了新手機和銀行卡來給葉寒枝,“卡里的錢足夠你下半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機票我也讓人準備好了?!?/p>
葉寒枝的視線停在手機屏幕上的電子機票上,加利福尼亞州。
“那邊有我的人,他會照顧你?!?/p>
說是照顧,其實是監(jiān)視吧?
葉寒枝看著那張機票,眸光閃爍不定,他抬眼看著顧父,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你這樣讓我走,不怕顧硯禮到時候恨你嗎?”
“只要你走了一切都能恢復正常。”顧父說,“他找不到你自然就放棄了。”
葉寒枝輕笑一聲。
“你笑什么?”
“沒什么?!比~寒枝說。
他只是覺得,久居高位之人,并不會過多去在意別人的想法,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兒子。
不過,站在顧父的角度來看,也的確如此,以前乖巧上進的兒子突然變得叛逆,會和父母頂嘴,怎么看罪魁禍首都是他。
……雖然也的確是他。
“我不去加利福尼亞?!?/p>
“現(xiàn)在沒有更多的時間給你選擇?!鳖櫢赴櫨o眉,“等離開這里,出國之后,顧硯禮穩(wěn)定下來,只要不回到望城,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可是為什么我不能來到望城?為什么不是你們搬離望城?”葉寒枝反問。
顧父不可思議地看著葉寒枝,大概他沒有想過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你說什么?”
“為什么不是你們走?”葉寒枝歪了歪腦袋,好像有些疑惑,“我又無所謂后面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
“我看你真是瘋了!”
被一個小輩這樣不顧顏面地問話,顧父看起來像是動怒了,他說,“要么你現(xiàn)在就離開,要么我讓人帶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