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位景仍在耐心等待。
而被他一直注視的李熏渺心中波瀾,對黎位景所言只覺荒誕。
如果只是想弄清這點便將他們打暈俘虜,那黎位景可真是個瘋子。
“我們,未曾見過。
”她道。
黎位景很久沒說話,眾隨從官員都以為此事已然結束。
可隨后,黎位景薄唇微抿,對李熏渺道:“據(jù)傳,你是他的未婚妻。
你說,我若把你抓住,溫夢璋會怎樣?”“我說過,我與他素未謀面。
”李熏渺重復。
她垂眸,敏銳察覺黎位景遲遲不進云步,恐怕與溫夢璋有關。
“這樣嗎”黎位景退后一步,道,“給她松開繩索。
”他手下的士兵很聽話,那根桎梏李熏渺疼痛難忍的麻繩便隨即落地。
黎位景冷笑一聲,在眾人沒反應過來時,將李熏渺抱起,大步往營帳外走去。
天色昏暗,明明已入夜,卻不是完全的墨黑,透著詭異,在大雪席卷里如同末日。
李熏渺的眼睛被風雪吹得不可視物,只能把面部面向黎位景懷中那邊。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怒斥。
黎位景沒回答,站在風雪中。
過了很久,由遠及近的一聲馬鳴傳來,讓李熏渺不由探出頭。
只見一盔甲小兵手牽一白色駿馬。
那馬兒高大威猛,身上毛發(fā)順滑光亮,它的眼睛閃著非同尋常的烈性,馬蹄踏地,像隨時可以奔命沖向戰(zhàn)場。
白馬烈性不服,卻在黎位景的眼神下逐漸前蹄跪地,匍匐下來。
李熏渺就這樣被黎位景強制抱上了馬。
帳內齊青已經(jīng)憑著身體力量扭動出來,他剛爬到門前,便見李熏渺此刻也趴在一匹馬的背上。
他大聲喊到,聲音卻淹沒在風的呼嘯中。
“黎位景,我要稟告陛下!你今日表現(xiàn)簡直罪不可赦,就如惡鬼在世!”黎位景轉頭掃視趴在他帳前正無能叫囂的那個狼狽朝官,并未在意。
他轉身時拍打白馬的屁股,給出信號。
這匹烈馬又嘶鳴一聲,站立起來。
晃動間,李熏渺牢牢抓住馬的脖子。
齊青已經(jīng)猜出了什么,他眼睛急得充血,呼道:“黎王,黎王殿下,李大人她不會騎馬!”黎位景勾唇,他只言了句,“如此,便更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