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坦然,兩人看來是之前就相識。
而齊青還在那里低頭自顧自地道抱歉。
他也知自己的父親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在朝堂上因反對李熏渺而唯一一個撞柱死諫的人,他想若此刻不與李熏渺解釋清楚,再若像他之前見過的某些女子那般就此與他計較不放,那之后的路可就好受。
李熏渺搖頭道:“沒事。
”齊青愣住,然后笑起來,道,“多謝李大人諒解。
”“那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齊青問。
一旁的桃愛眼眶不由含淚,“您,定能一路順風,平安順遂。
”李熏渺笑,無奈答,“會的。
”她一腳踏上馬車,而齊青也再次翻身上馬。
馬車由夏帝吩咐人準備,極大極舒適。
默了好一會兒,李熏渺將綁在她面部的頭巾摘下,把它放在手中細細打量。
面紗材質(zhì)細柔,不傷人膚,薄薄的一層,透氣,但遮蔽性卻很好。
裴羨安是花了心思的。
車窗被人輕敲了幾聲,她掀開,便見齊青驅(qū)著馬兒湊上前來,沒話找話:“路途勞頓,再加上你坐馬車,便不如我騎馬快,怕是要多走幾日。
”一旁隨行的官員嘴角抽搐,心中暗想,齊青大人這個性格可真是大大咧咧混不開,這不是明說李大人坐馬車耽誤了他們的行程嗎。
但從齊青坦率的話語表情中,李熏渺并沒有發(fā)現(xiàn)惡意,因此她也不會故意去誤解什么,只是道:“至明日傍晚時我們預計會到達虎行州。
那地地如其名,虎患嚴重,我們需得先在城內(nèi)安頓一晚,而后再啟程。
“后些夜晚,便趕路與住宿交替進行。
盡量用半月行程,早些到達云步州。
你覺得如何?”齊青表情驚訝,嘴不由張大,“李,李大人,你原來竟真的會做規(guī)劃和準備。
”先前出齊府大門時,他父親齊術(shù)便在那里怒斥道,那一個弱女,能成什么大事,去云步不添亂就不錯了,還想著要拯救那些災民嗎?據(jù)齊青所知,李大人似是也從未出過遠門。
但她沒有如他先前預想的那般沒有主見,只依靠他行事。
而他作為輔官,自然不希望云步州的新任州牧只是個繡花架子。
李熏渺點頭又放下窗子,眾人一路前行,沒遇上什么其他事情,如期在快至第二日傍晚時到達虎行州。
一行人人員簡單,就她與齊青,以及另外幾個隨從的小官和負責護衛(wèi)的小將。
虎行州城樓負責查驗關(guān)卡的士兵在不遠處清人,時有吵鬧,仗著天高皇帝遠,他們時常暗中收取那些穿著富貴的過路人銀錢才肯放關(guān)。
眾人的馬車行至時,有一士兵正在與被收錢的百姓爭吵拉扯。
士兵長官挑眉,心道又來了個肥羊。
剛想收費這輛馬車,便見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從車窗處伸出,遞出一塊閃著光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