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薇,當初是你先來招惹我的,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從我身邊離開?!?/p>
“混蛋!”黎薇氣得渾身發(fā)抖。
抬手想再扇他,卻被他死死捏住手腕。
厲鄞川的目光,一寸寸刮過她的臉:“既然不是錢的問題?那就是人了?怪不得現(xiàn)在連一千萬都看不上了,原來是找到了新的金主。”
男人嗤笑一聲。
語氣里的鄙夷像尖刀一樣扎進黎薇心里。
“是沈遇安吧?他給你多少錢,讓你這么急著甩開我?說出來,我給你雙倍?!?/p>
黎薇紅著眼:“我不需要你的錢,更不需要你的施舍?!?/p>
厲鄞川就像個瘋子。
前一秒,嘲諷她。
后一秒,溫柔地撥開她臉上因為淚水黏在臉上的頭發(fā)。
語氣還帶了點無奈:“別哭了,待會頭會痛?!?/p>
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男人。
也不想再去懂了。
黎薇收整好自己的情緒,他們畢竟在一起十年,她不想那么不體面的分開。
拿出錢包里的副卡“這十年里謝謝你的照顧。你給我的錢都在那張卡里,一分沒動。安安是我的女兒,撫養(yǎng)權我不會放棄的!”
厲鄞川的動作頓住。
指尖停在她臉頰的發(fā)絲上,眼底的溫暖瞬間碎裂,取而代之的是駭人的陰冷。
他盯著她,像是在看一個叛逃的獵物,喉結滾動了許久,才從齒縫里擠出聲音:“撫養(yǎng)權?黎薇,你再說一遍。”
“我說,安安的撫養(yǎng)權,我不會放棄?!崩柁庇纤哪抗?,盡管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脊背卻挺得筆直。
“安安姓黎,這五年里,她生病發(fā)燒時是我守著,學走路時是我扶著,你除了給她一個‘厲家小姐’的身份,還做過什么?”
她的話,不知道哪句踩中了厲鄞川的逆鱗,男人猛地掐住她的手腕,突如其來的力道痛得她眼淚直掉。
“怎么?不想當厲小姐,準備當沈小姐了是吧?”
“沒有我,安安一年五十萬的幼兒園你給得起?每周三次的馬術課一節(jié)課兩萬,八千塊一個小時的鋼琴私教,你打算去打幾份工才夠?
進口奶粉,有機輔食,就連安安身上穿的定制童裝一件都要上萬,你那點積蓄能撐幾個月?
隨便感冒發(fā)燒,私人醫(yī)院特需門診的賬單你忘了?光是專家會診費就夠你半個年工資。
每年帶她去瑞士滑雪,去馬爾代夫度假,去冰島看極光,這些你都能負擔?能衣食無憂?黎薇,別太天真,離開我,你以為你能帶著安安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