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魚餅孤零零地在顫。
隨著她不斷往下的動作,他喉結(jié)滾了滾,咽了口口水后,不知道嘀嘀咕咕在嘟囔什么,裴君凝只顧著往下親。
直到他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呻。吟,她停下來,伸指探入他的發(fā)間,重新親了下他的臉,親昵地用臉蹭了下他的耳側(cè):“嘀嘀咕咕什么呢?”
“說給我聽聽?”
他手指還在發(fā)顫,抖了抖,不講話,裴君凝輕柔地揉著他的小腹,也沒得到回應(yīng),她索性抱著他躺在床上,慢慢地揉摸。
全身所有的熱量都集中在了小腹,燙得他空落落的,空虛又寂寞,哪里仿佛正渴求著什么,但他的精神渙散,難以思考。
她的掌心很熱,揉的力度有點大,燙得他很舒服,眼淚都快要掉下,偏偏她還嘬弄著他的頸側(cè),非要跟他說話。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罵她,罵自己,腦中一個詞語都沒有,只有興奮。
他應(yīng)該是想做些什么的,比如很熱,他很想脫掉好好涼快涼快,或是燙,他很想躲掉,偏偏她的掌心太舒服了,舒服得他小聲哼哼,不由自己地哼出奇怪的音調(diào)。
裴君凝輕輕碰他。
這個壞透了的幻象,越來越過分了,一開始只是膽敢不給他摸臉,后面居然敢綁他,現(xiàn)在還不讓他舒服,用手敷衍他,不時還用頭撞他,低頭蹭他,嘴里說著什么話。
他瞇著眼,努力想聽清楚,想看清楚,那些話卻像沙一樣,從她口中說出來即散。
他的呼吸很重,心跳也很重,仿佛破舊的風(fēng)箱在呲呼呲呼地運作。
裴君凝小懲大誡,壞心眼地揉著他玩:“怎么不講話?”
“再不講清楚你在嘀咕什么,我就動手了?!?/p>
他的睡衣上衣暗扣已經(jīng)解開,此刻衣服披在身上徹底成了布料,稍稍一動便能窺見底下春色,褲子暗扣想必也不太難解。
幻象在扯他的褲子,勾他的褲帶。
他扯著自己的衣服,忽然清醒般渾身一抖,生出無休無止的羞愧,肌膚也泛起濃重的粉。
不能的,不可以扒他的褲子。
他是矜持的oga,第一次要留給他的妻子,不能這樣……這樣不明不白地給了幻象。
太丟人了。
他羞愧欲死,臉紅心跳,幾乎要將自己埋進被子里,手上卻死死抓著褲子,像是握住了自己的貞操,眼淚也順著掉下來。
他聲音顫抖:“不要……”
聲音輕得像霧,裴君凝捏了捏他的臉蛋,狐疑地瞇著眼:“說的什么?”
他又重復(fù)一遍,啞著聲淌淚:“我不能……跟你,這樣亂來?!?/p>
這個夢,這次的幻覺太真實了,真實到他害怕自己的褲子沒掉,吸著鼻子啜泣:“我不要做夢了。”
他反反復(fù)復(fù)重申,身體顫抖得像落了雪的樹枝,可憐得很,眼睛帶淚,聲音沙啞,嗚咽:“我要把第一次留給我的alpha?!?/p>
裴君凝不想理他。
她硬得難受,手指已經(jīng)摸索到了他的褲腰,隱隱約約觸碰到了某種特殊材質(zhì),跟上衣是一樣的暗扣,不硌人,她費點功夫就能解開,還能報他胡言亂語的仇,讓他抽噎著跟她道歉,說他錯了,讓他把所有的胡話都全部收回去,還能一次性解決自己硬得睡不著的問題,舒舒服服地抱著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