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我可以自己睡?!?/p>
裴君凝果斷:“不行,你上次自己睡差點暈過去?!?/p>
“那是因為我易感期了?!?/p>
“現在你也在易感期?!?/p>
裴君凝走到床邊,揉了下他的腦袋:“先量xiati溫,漱完口再睡。”
柳清嶼懷疑她有強迫癥,但他沒證據,只是一個勁地盯著她,試圖用眼神勸退。
“我的床太小了?!?/p>
“我的床夠大?!迸峋鲶w溫計,遞到他手里,“去隔壁睡你會更舒服?!?/p>
“我要我的床?!?/p>
“嗯,所以一起睡?!?/p>
她說這話的語氣像“今天天氣好好我們來睡個覺”,柳清嶼被她堵得默了幾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可以,我不習慣旁邊有人?!?/p>
“我習慣了,不跟你睡我睡不著?!?/p>
裴君凝自然地拿起漱口水遞給他:“味的,別的味道你都不喜歡?!?/p>
他定定望著那罐長條好一會,聲音艱澀:“我嘗過其他的?”
“沒,給你聞了聞,你說討厭?!?/p>
白茶不要,薄荷不要,藍莓不要,各種找理由,還要往她身上撞,于是裴君凝帶他到浴室刷牙,他不肯走路,還掛在她身上鬧,說自己難受。
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好了,”裴君凝安撫地拍拍他的頭,“我們來睡覺吧,醫(yī)生說你要多休息?!?/p>
她說得理所當然,行動上也自然而然地掀開了他的另半邊被子,柳清嶼握著漱口水正想說什么,轉過頭,她伸手摩挲了下他的后頸。
他手一軟,險些把長管摔了,她手疾眼快地接住,重新遞回他手里:“小心,我們只有一床被子了?!?/p>
見他看著自己,她拉好被子補充:“其他被子都拿去洗了,現在家里只有我床上的那床,和這床。”
他慢慢眨了下眼,所有的語言都變得蒼白無力,反復啟唇,最后沉默下來。
沒有被子的意思是,其他的被子都被他弄臟了嗎?
他不敢問,她也沒有說。
治病說不上誰更有毛病一點
裴君凝入室搶劫般占了他側邊的位置。
理由是要安撫他的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