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一覺醒來,總覺得嘴唇有點腫。
他閉目養(yǎng)神,睜眼,再閉目,借窗對了會光,還是打開手機,試探地戳了戳自己的唇瓣。
好像真有點腫。
不會她做了什么吧?
也對,否則他睜開眼怎么會手腳并用地纏在她身上?
柳清嶼自認(rèn)為睡相很好。
至少他一個人睡時,從沒纏著人的習(xí)慣。
更何況,她奇怪的事不止這一件。
今早她格外黏人,起床從臥室出來找他,一路上喊了很多聲“小魚”,像是生怕他丟了,在廚房找到他后,她又突然低下頭,依在他的肩頭,親昵地靠著嘆了口氣……她還怪重的。
他不自覺歪頭,抬手揉肩,活動了下肩膀。
還有件事,她靠就靠了,邊問他早餐吃什么還伸手碰他的肚子。
沒有任何招呼地,碰他的肚子!
她之前可從沒這樣過。
他嚇了一跳,問她做什么,裴君凝可疑地沉默了下,回答“怕你肚子餓”。
柳清嶼垂下眼睫,前言不搭后語的。
她肯定是偷親他了,說不定她親了好幾次,差點把他的嘴巴咬破了,起床見他不在心慌又心虛,很怕被他發(fā)現(xiàn),這才莫名其妙地關(guān)心他的肚子,其實是怕咬破了他的嘴巴,怕他吃早餐的時候發(fā)現(xiàn)。
難怪,他還以為她改性了。
自以為理通邏輯,柳清嶼不滿蹙眉,連拍多次她的頭像,拍出來數(shù)行“小羊小羊幾點鐘”,他發(fā)圖片過去,留下一句“解釋”。
對面沉默良久,他的憤怒沸到頂點驟然熄滅,關(guān)了手機,支起額頭。
昏頭了,忘了飛機剛起飛。
樹影搖曳,車徐徐停下,他推開車門,抱起花束,拉起行李,頂著墨鏡跟助理道別,骨碌碌拖著行李箱往前走。
綠蔭片片,碎碎透出光斑,他走進(jìn)樓宇中,電梯上升,他用瞳孔解鎖后,快步拉著行李箱進(jìn)家,三兩下蹬掉鞋,花往柜上一放,無視多多的喵喵叫,提著行李往樓上跑。
“誰?”
廚房小爸警覺地探頭,握著鍋鏟,柳清嶼用力一推行李箱,自個兒往樓梯繞,探出頭:“我。”
小爸皺眉:“你跑啥呢?”
“?。课液美О?,有什么事等會再說?!?/p>
“裝什么,你離婚了?偷偷摸摸跑回來?!?/p>
柳清嶼一嚇,下意識扶著樓梯,左右看了看。
小爸無語:“家里就我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