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痹乱婌F耳朵有些泛紅。
“蒙著眼睛的話,看不見射程和射型吧。”瀧川雅貴看向月見霧手中的白綾。
“是的,但是我想專注聽聲音?!痹乱婌F說著還道了個歉,“抱歉,瀧川先生,沒能認(rèn)出你來?!?/p>
“啊這個沒關(guān)系,倒是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上學(xué)時間嗎?”瀧川雅貴說。
“請假了?!痹乱婌F說,“未來一段時間都會在這邊練習(xí)……會很打擾嗎?”
“喏?!睘{川雅貴指了指剛才保鏢放在桌上的錢,“已經(jīng)付錢了?!?/p>
“是的?!痹乱婌F回答。
“聲音嗎?”瀧川雅貴從月見霧手中接過弓,“我記得你的弦音,很冷清,如果要形容的話,是在寂靜的幽谷中,從倒掛的青苔上滴落在清泉中的水滴。”
月見霧愣愣地看著瀧川雅貴,這個意思是,他的弦音很冷嗎?
“很好聽?!睘{川雅貴輕笑一聲,“為什么一副要哭的樣子,是我形容得很糟糕嗎?”
“不是,不是的。”月見霧連忙低下頭來,“那瀧川先生呢?”
“要看一下嗎?”
月見霧后退幾步,他這才發(fā)現(xiàn)旁邊還站著一只白色的鳥兒,正歪著腦袋,圓溜溜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這就是他剛才聽見的鳥叫聲嗎?
“它叫風(fēng)?!睘{川雅貴說,“它看起來很喜歡你?!?/p>
“我從小就招小動物喜歡?!痹乱婌F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風(fēng)光滑的羽毛,“……很可愛?!?/p>
好像聽懂了月見霧的話一樣,風(fēng)居然蹭了蹭月見霧的掌心,然后輕啄了下月見霧的指尖。
月見霧指尖一疼,他懵懵地看著出血的指尖,又去看鳥兒。
這……也是鳥兒表達(dá)喜歡的方式嗎?
“出血了?”瀧川雅貴有些無奈,“我找醫(yī)藥箱來給你處理一下——風(fēng),不要這樣表達(dá)自己的喜愛啊。”后面這句話是對鳥兒說的。
“沒關(guān)系的瀧川先生?!痹乱婌F連忙擺了擺手,“這個都算不上傷,再不處理就要愈合了。”
瀧川雅貴悶笑了一下,“你還挺幽默的,把手伸出來吧。”
月見霧:“……”
他就是開個玩笑……難道不好笑嗎?
瀧川雅貴的手寬厚發(fā)熱,掌心滾燙,他先給月見霧消了毒然后貼上創(chuàng)可貼,“這樣就好了?!?/p>
月見霧:“……”他還是覺得沒必要。
旁邊的鳥兒似乎也有意識到自己犯錯了,沮喪地垂著腦袋。
月見霧換了只手摸了摸風(fēng)的腦袋,“我沒事啦,不用自責(zé)?!?